陆陆续续有人来找章瑶寒暄客套，黎清在旁保驾护航，朱晓晓看时间不早，已经回宾馆准备醒酒茶了。
章瑶的酒量一般，除了给贺导和石正敬酒时喝完了，其余都是微抿一口，装装样子。
“抱歉哈，我们小瑶酒量不行，你看这都上头了。”黎清扶着装醉的章瑶，礼貌地拒绝了又一位过来敬酒的。
“小瑶，快，站稳一点，我们出去先。”
“唔——”章瑶摇了摇脑袋，企图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些，“贺导呢？走吧，这里太闷了。”
“打过招呼了。”黎清脸上挂着笑，“哎！你好你好，小瑶醉了。对对对！我先带她回去了。对，有机会合作，好的。”
回到宾馆，章瑶不吵不闹地灌下一杯醒酒茶，歪在小沙发上，脸红得不行。
“还是喝少点才行。以后你干脆就碰碰杯得了。”
所幸章瑶酒品好，醉了也不闹腾。黎清得以舒了一口气。
歇了半小时，章瑶洗了澡，冲去一身酒气。边擦着头发边走出浴室。
黎清和朱晓晓还在，两人一个捧着手机打电话，一个在收拾行李。
明天，他们将要回S市了。
……
《明月》拍了近三个月，如今已快到九月，S市偶尔也能刮起凉风了。
公司给章瑶配了一套公寓。章瑶后来靠着代言和广告之类的工作，另外买了一套房子，只是每个月要按揭还贷。
“瑶姐，行李箱放哪儿？”
“就放这吧，我自己收拾就好。你们也累了，早点回家休息。”
朱晓晓给章瑶放好行李箱，黎清拿着iPad核对行程。
“明天上午我让May和晓晓十点过来，你们直接过去片场那边。”黎清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划，“孟导这部戏筹备了很久，最近才放出风声来。你能提前得到消息，还被孟导亲自邀请试戏，可见赢面还是很大的。”
“May最近不是跟人吗？”
黎清的手指顿住，沉吟片刻，叹气道：“对，跟潘晓悦呢。她最近要准备进组了，趁着清闲要多露脸，公司给她安排了好几个通告。”
May是公司的化妆师，一开始被指派给黎清手下的艺人。后来黎清只带章瑶一个，章瑶又在读大学，需要化妆师的机会不多。于是公司不少活动会借调May。也不知道怎么回事，May渐渐就去了公司一姐潘晓悦那边，据说潘晓悦去哪就跟到哪，俨然成了潘晓悦的专属化妆师了。
这事儿要严格来说，是公司的人事制度不严。但潘晓悦那边是什么态度呢？是真的不知道公司的安排，还是故意的？这个黎清不清楚。何况，即便潘晓悦就是故意的，黎清也不可能跑上门去质问公司一姐。想也知道，公司会偏向哪边。
“可May不是瑶姐的化妆师吗？”朱晓晓没见过May，一来她上岗时，章瑶已经进组了，组里有化妆师，章瑶不是什么大牌，犯不着带化妆师；二来May在章瑶大学未毕业时就经常被借调到各处，和章瑶没什么感情，久而久之，May好像就成了机动组的一样。不过现在May变成了潘晓悦的专属化妆师，朱晓晓还真不知道，也没见过这个同事。
黎清气闷：“庙小，留不住！”
朱晓晓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