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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罗星贝漫无目的走着,夜晚凉风掠过河面,轻轻撩动两岸垂柳。
周围遛弯的老人,三三两两从她身边经过,有说有笑。
生活步调在此刻跟着放缓,她焦急不安的心情也得到片刻疏解,仅仅片刻。
因为前方五十米处,一小伙子突然从桥上跳了下去。
从罗星贝的角度看过去,他跟丁伯昂的穿搭一模一样,身高胖瘦发型全都如出一辙。
她脑袋\''嗡\''的一声,根本没来得及细想,跳水,救人,动作一起喝成。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将人拉到了岸边。
小伙子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很是疑惑,他会游泳,根本不需要人救:“你为什么拉我上岸。”
“我还问你呢?为什么跳河,有什么想不开的,不就是生个病么,又不是没钱治疗,寻死觅活做什么……”
“我没病,”小伙子懵了,“我只是下河捡手机。”
他新买的手机,刚打完电话,手一滑,‘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倒霉催的,如果不捞上来,那几千块钱,相当于打了水漂,还只听到个响。
“手机能有命重要?你脑袋……”罗星贝话音止住,丁伯昂又不缺钱,哪能要手机不要命。
她缓缓抬头,入目的是一张陌生脸庞,跟丁伯昂俊秀的样貌,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对小到眯成一条线的眼睛,极尽可能地睁大与她对视,好像在嘲讽,你认错人了。
尴尬又无语。
“瞎救人,学雷锋也不看看人家需不需要,”小伙子满嘴埋怨。
罗星贝发梢不停地往下滴水,衣裤全被浸湿,浑身上下没一处干的,难受极了。
“碍事,”他骂骂咧咧地走向桥头,再次一头扎向水里。
“我真是吃饱撑的,不,还没吃,饿傻了,”罗星贝也来到桥头,将那人脱下来的t恤和臭鞋子,拎到马路对面,扔进垃圾桶里。
“让你穿白t恤,让你说碍事,看你怎么回去。”
今日诸事不利,以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
潮湿的衣物带走身上热量,罗星贝仰天打了个喷嚏,像是要感冒。
她迎面拦了辆出租车,先回翠微花园,其他人仍在继续找丁伯昂。
他们接下来准备去图文店,打印寻人启事,四处派发小传单。
不过没等原计划开展实施,罗星贝就找到了欠揍的丁伯昂。
她回到家,洗完澡,在卫生间吹头发,吹到一半,丁伯昂从侧卧走出来。
罗星贝关掉吹风机,跟着他去客厅:“你什么时候来的?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
丁伯昂揉着睡乱的头发,梦游似的挪到餐桌旁,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
玻璃水杯的容量大约为四百毫升,心衰病人要严格控水,这个数值已经超了,罗星贝伸手夺过。
丁伯昂皱眉:“给我喝一口。”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睡前大醉了一场。
罗星贝没给,转身走向厨房。
丁伯昂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光明正大走进来的,以前我姥爷给的钥匙。”
他们出国前忘了这档子事,房屋中介也不知道,门卫保安都认识丁伯昂,所以能随意进出小区。
罗星贝从橱柜里翻出,带刻度的烘焙量杯,给他重新倒了一百毫升凉白开。
“这也太少了,”丁伯昂一饮而尽,想再要,已经没了。
另外一杯被罗星贝喝完了,她压下心头怒火:“你知不知道,大家找你快找疯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他往沙发上一靠,没骨头似的瘫在靠背里。
吊顶上的灯光,照在他皮肤上,让本来就白皙面庞,更加白了,病态感比躺在医院病床上还要明显。
罗星贝斥责埋怨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给你妈,还有你小姨打电话,报平安。”
“不打,让他们继续找好了。”
“都这个时候了,能不能别任性,”罗星贝回房间拿手机,“你不打,我打。”
“我打,我打,”丁伯昂从沙发上站起来,拨通电话,言简意赅跟丁女士道:“我在罗医生家里,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