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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本着能局麻就不全麻的理念,最终,他认命地躺在手术台上,静静感受麻醉药物,往腿部注射的感觉。
刚开始打针的时候很疼,比平时输液来的强烈,几秒过后,痛感就消失了。
麻醉医师结束离开,罗星贝再次回到手术台,开始着手做检查。
右心导管是诊断pah的黄金标准,几乎每位肺高患者都经历过。
某些动脉导管未闭,或室缺房缺,缺口较小的病人,病情允许的条件下,医生会给他们做封堵,从而达到治疗目的。
罗星贝淡定地站在手术台旁,犹豫着停顿了几秒钟,旁边护士也跟着停了下来。
她喊丁伯昂的名字,两次,每回声音都很轻。
丁伯昂:“嗯?”
“别紧张,这只是个在小不过的手术,我尽量在三十分钟内结束。”
“嗯,好。”
简短的对话,像是给丁伯昂吃了一粒安定药,让他内心忐忑不安情绪,跟着平静许多。
罗星贝跟护士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可以导管手术正式开始。
丁伯昂深呼吸,平复心情,眼睛不再乱瞄,只盯着房顶看。
一般右心导管可以从股静脉,颈内静脉,或胳膊处做穿刺。
导管上有个小浮球囊,它被血液推着流动,进入右心房,在经过右心室,抵达肺动脉,从而进行测量肺动脉压力,分流,血氧等数值。
简单来说,就是在麻醉的情况下,医生可以在患者脖子,手臂或大腿部位进行穿刺。
相对来说,从颈内静脉,也就是脖颈处入导管,是比较容易操作的。
但罗星贝给丁伯昂选在了大腿处,原因无他,导管属于有创手术,今后可能会留下疤痕。
其实创口面很小,类似针孔,可以忽略不计。
即便如此,丁伯昂知道后,仍旧会炸毛。
他手臂胳膊上打针输液,经常出现青一块,紫一块的情况。
为了消除这些痕迹,丁伯昂煞费苦心,他听信大叔的偏方,护士的建议。
冷敷,热敷,冰敷,交替着在胳膊上做消除术,还时不时地贴几个土豆片,据说去除於紫效果很好。
实则,消除的速度,赶不上换针用药的频率。但他就是执着,努力。
无论如何,都要把痕迹搞掉,恢复光洁的肌肤。
丁筱说他臭美:“男子身上带点疤,有点淤青,更能凸显硬汉气质。”
“小姨,你什么都不懂,”丁伯昂坐在床头,认真且仔细地切土豆片,等下要盖在青紫的胳膊上。
“小心点,别切到手。”
他挑眉,问丁筱:“我眉尾处的疤痕,你还记得是怎么弄得吗?”
“记得,”提起这个,丁筱气就不打一处来。
记得小学时,有次丁女士带着丁伯昂接她放学,他们家距离学校比较近。
中途路过甜品店,丁女士买了俩冰激凌给他们吃,为了不让姥姥发现孩子吃凉的,他们特意绕道后门,刚好对面小区有位母亲,带他儿子出来玩。
那个男孩跟丁伯昂一样的年纪,哭着要吃冰激凌,丁女士就让丁伯昂分享给对方。
接丁筱出来前,他已经吃过一个雪糕了,所以第二个吃少点没关系。
丁伯昂很大方,伸手递给对方,奶声奶气地说:“你可以吃两口。”
那个男孩好像没听见一样,把冰激凌部分吃光光后,甚至还想吃蛋托部分。
丁伯昂最喜欢吃嘎吱脆的蛋托了,他上前去要,对方后退一步,拉开彼此距离,还做了个鬼脸。
丁筱实在看不下去,想着跑过去夺回来,结果她小手刚伸出去,就被对方猝不及防地咬了一口。
男孩牙口好,使了狠劲儿,丁筱疼哭。
“放开我小姨,”丁伯昂握紧拳头,照着男孩脑门,使出吃奶的劲儿,打了一拳。
小男孩抬起头,二对一,本以为他会识趣地乖乖认怂,归还蛋托。
没想到,他竟然趁丁伯昂转身,查看丁筱伤口之际,用力将其推向花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