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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日子是平平淡淡的,一年365天,稀里糊涂就过完了。
时间已经到了6月,天气才刚刚热起来,顾词却还在怀念几天前阴雨绵绵的日子。
今天没有收到信,昨天没有,明天会有吗?
闷热的天气,从心底升起,胳膊感受到凉凉的夜色,心里却是有一团火。
夏日综合征?顾词感觉这天应该还有雨没下完。
楼下对着小区门,门外有颗高高的树,只是从楼上看下去有些渺小了。顾词很喜欢那颗树顶上垂下来的光,映照着那一片的叶子亮晶晶的,光与影的交错,静悄悄的安宁感,是夜晚,是守护。
出去一封信,顾词是必须得有个回音的,不然她无法继续下去,没有回应的,就是等待很久,只要某一天能到,她就会很开心。
她最不缺的就是等待的时间。
自己的日子反正就这样过着,有某样期待的事也是好的。
顾词心想,她是单纯地缺一个说话的人。
但是旁的人,她又说不出口。
别扭,矫情,又执拗。
左冰河叫着刘东:“外面有栀子花吗?”
“什么?哥?”
“栀子花。”
左冰河点着信纸,里面有一朵可爱的干枯的花朵,留缠暗香。
“哇,哥,这是什么?”
刘东好奇地看着,伸手过来,却被左冰河躲过。他摸摸鼻子,说道:“左哥,大北方哪里有这种娇气的玩意儿,哥,你的信纸为啥都香香的,你手上是啥呀?一种干草吗?专门放在信里的?怪香的,好高端的样子。”
“。。。。。。”左冰河不知道这人的话哪里来的怎么多。
“哥,你回我一句呀。”
“没有,就问问。没事你就回去吧。”
“我不。”
左冰河无奈,一天就知道偷懒,看来自己得好得好快一点,好把刘东带回去。
“咚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两人回头看去,是一位身穿病服面容憔悴的女士。
“您好?”
“您好,我听说左队长在这儿。”
左冰河一脸疑惑,却在开口再次询问的时候被刘东打断:“哎?你怎么知道这儿的?左哥,这位就是这次探险队的,你从狼口下救下的那位。”
原来如此,当时天太黑,左冰河并没有看清金玉缘的样貌。
金玉缘挂起一抹悲伤地笑,带着感激与诚恳:“我是来感激左队当时的救命之恩的。”
“不用的,您太客气了。”
“不,谢谢您救下了我,尽管我不该。”金玉缘苦涩低头,在说什么呢?不该活下来的,这几个字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活下来的人最幸运,也最痛苦。
“您到这儿坐。”刘东毫不见外地招呼着。
“不用了,我说几句就走。动用了一点关系找到您的房间很抱歉,是真的很感激您,同时说一句抱歉。”
金玉缘突然深深地鞠了一躬,左冰河和刘东都吓了一跳。
“别别别,我们没做什么。”
“救出来的是我这样的人,你们一定很困扰吧?抱歉,是我的任性导致了这场悲剧。”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从最开始的生无可恋,到现在的慢慢接受现实,开始深度剖析自己的行为,承认自己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金玉缘明白过去已不可更改,自己能说的抱歉一定要说,犯下的罪孽要用一生去偿还,包括乐翔的命,还有另一个不知名的朋友的命。
当初是为什么呢?为什么选择那条路,一群人又是如何分散的。金玉缘只是事情的参与者,起到了十分之一的推动作用。
只是因为队里有两个经验丰富的人,因为各自的意见不合,所以刚开始分成了两组,再后来金玉缘和乐翔跟着的一组又因为矛盾分开,这个队伍彻底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