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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简尤抬头看向周邵,周邵嘴角的笑意隐去,恢复了往日的一本正经。只有眼睛里闪耀着灼热的滚烫的光芒。
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想或是不想,湖里又重新起了动静。
她扭头去看,那边来了一艘小船,她一惊,周邵已经坐了起来。
小船停了下来,船上跳下来一个人,正是墨砚。
似乎想到了什么,周邵一把将简尤藏在她的身后,“别动——”他低声。
简尤没有反应过来,周邵怒道:“你不会以为你现在的状态能见外人吧。”
简尤愣了一下,才领悟周邵再说什么,南州天气温暖,她穿的薄,加上在水里浸泡多时,身上穿的春衫已经湿透,她曲线毕露,和没穿衣服似乎没有什么两样。
怪不得刚才……怪不得刚才……,简尤大囧,瞬间脸颊像火一样发烫。
“大人受惊了。”墨砚上前扶起周邵,一扶才发现地上全是血。
“大人——”墨砚震惊,忙把拿来的大氅递了过来。
周邵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往下说。
墨砚下意识要看他身后的简尤,“转过去头去。”周邵一把将墨砚推了出去。
待墨砚反应过来,周邵已经把他拿来的大氅给简尤包裹得严严实实。
“管涛回了吗?”周邵拉着简尤上了船。
“回了,那陈由礼今日一大早去拜访了淮南王,大人你说,我们还要去拜访淮南王吗?”墨砚问。
“皇上来动南州的赋税,那目的还不明显吗?自从圣上登基以来,这淮南王表面看着温顺,背地里的小动作不少,皇上苦于找不到把柄制裁,这次还不是想从陈由礼手中开个口子吗?”周邵盘膝坐了下来,深深缓口气,才发现那药效已经过去了。
“大人说得是。”墨砚一挥浆,船迅速地往岸边滑去。
俩人的船停在了翠烟湖边的一个宅子前面,一上岸就可以直接去这个宅子,完全不用经过别的地方,一看就是个私人宅院。
简尤忍不住看了看周邵,他刚才和琬夫人说有个宅子可以送,她以为他是随口说说的。原来真的是在这里有个宅子。
看简尤躲在他的大氅里,因为大氅太大,都垂在了地面上,她只露出个脑袋,眉目如画,肤光胜雪。又因为刚刚浸过水的缘故,反有着沐浴后的清新,周邵忍不住嘴唇轻勾了勾。见简尤看他,那笑意又迅速隐去。
“不回客栈了吗?大人”简尤忍不住问。
周邵看着简尤道:“客栈先别回去了,南州之前这几日你都住这里吧。”
不说咱们,而是说的你。看周邵的意思暂时不用她跟着了,她忍不住问:“那大人去哪里?”
周邵脚步一顿,他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看着她溢于言表关心,他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简尤一怔,周邵摸完也觉得有些不合时宜。
“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似乎是为了缓解尴尬,周邵转身走了。
一个穿着青衣的婆子上来领简尤去换衣服,那婆子一见周邵领着简尤回来,双眼忽然蹦出了惊喜,欲言又止。
“夫人这些年都去哪里了?”那个婆子边给简尤拿衣服,边问。
“什么意思?”简尤忍不住问,想起刚才初见那欲言又止的小眼神。
“大人这么多年来都在找夫人,别的男人都三妻四妾,只有我家大人一个孤苦伶仃,真是个痴情的人啊,还好现在找到夫人了。”那婆子眼圈似乎有点泛红。
简尤沉默了一会,道:“大人又没有介绍,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夫人?”
那婆子拿着裙子的手一顿,道:“每次大人来南州出差,都是领着墨总管和管涛两人来,从来都没有见过女人,连贴身侍婢都没有,所以来这个宅子带的女人除了夫人还有谁?老婆子刚才还看到大人对夫人你笑呢,大人已经很多年没有笑过了。”那婆子从衣柜拿出一件杏黄色的襦裙递给了简尤。
然后忽然想到什么,又疑惑地问:“夫人不是我家夫人吗?”
“大人为什么总来南州?”简尤没有回答这句话。
“你不知道吗?大人是找夫人的,这么多年,大人都没有放弃,真是个痴情的人啊。”那婆子又感慨道。
“找到了夫人,小小姐就有娘亲了,夫人不知道吧,前几年大人领着小小姐来过一次,睡到半夜,小小姐哭醒了,非要找娘亲,哭得那叫一个可怜。”
是——是吗?提起雪娘,简尤神色暗了下来。
“那个晚上小小姐后来发起了烧,为了给小小姐降温,大人每隔半个时辰就要去井里打深井的水给小小姐敷额头降温,折腾到天亮,小小姐的烧才渐渐退下去,那个晚上大人一下子就瘦了一大圈。”那个婆子继续念叨,仿佛要把周邵这些年独自带孩子的苦楚都和简尤说。
简尤能想想像到,他俩刚成亲不久,简尤有一次也半夜发起了烧,怎么热擦身温度都降不下来,周邵为了给她降温,大冬天的深夜跑到了城外的湖边,凿了冰拿回来,给她敷额头,她被烧的已经散乱的神智才渐渐回笼。
“小小姐现在还好吗?”见简尤沉默不语,黯然神伤,那婆子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