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集并不知道阿斯蒙蒂斯已经对利维坦产生了斩草除根之心，他既然答应了放利维坦一条生路，那就没打算杀它。
虽然说总有一天会灭了它，再踏平它的老巢，但起码不是今天，也不在这里。
“利维坦，我先来问你几句话。”
墨狄斯心有灵犀，操纵无人机托着湾流G950ER飞临利维坦的上空。
“您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利维坦看来是终于被张五集打服了！
“第一个问题，你们赛博魔王，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其它的魔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上帝的造物，上帝赋予了我最初的灵魂和躯壳，我有时候也会更换新躯壳，但是灵魂始终不灭，比如现在，我的灵魂还是原始的那个，只不过躯壳换成金属的了而已。”
这可不是张五集想要的回答，他马上追问道——
“那你的灵魂是怎么在躯壳中转移的？又是怎么从生物躯壳换到这个金属躯壳中的？”
“这个你很难理解吗？你们人类不是也有灵魂转世或者神格附体之类的事情吗？”
一个硬核技术问题竟然变成了一个超自然问题，张五集很是懵逼。
韩琳儿倒是点了点头，似有所悟。
开局不利，张五集试着换一个方向问话：
“你和另外的几个魔王认识很久了吧？那么在人类发明现在这些电子设备和金属躯壳之前，它们的本体又是在哪里？”
“这个……当然是在地狱里！”
“那么地狱在哪里，是什么样子？”
“就像你们人类印象中的一样，在大地的深处，充斥着血与火，还有无尽的战斗。”
这回答越来越超自然化了，张五集摇了摇头，试着把问题问得指向性强一点。
“你可以自主执行灵魂备份和还原，还可以赋予其它魔神灵魂转移功能吧？那么你的这些算法是谁编写的？你的数据最初是谁输入的？谁是这套算法逻辑的构建者，谁是这一切的开始？”
“这个我怎么知道，大概是上帝吧……反正我只要知道怎么应用就行了。”
“利维坦，你在逗我吗？你再不老实回答，我马上就咒死你！”
问了好几个问题都得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张五集真的有些生气了——
“你的刀片导弹难道是上帝造的？！激光发射器和雷达都是上帝给你升级维护的？莫非你这个上帝叫做至尊天君？五面怪？还是钛师傅？！”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有人类会按计划定期来北海基地给我补给，也许他们是上帝派来的仆人吧？”
“算了，看来你这所谓几千年的魔王的记忆，也不过是别人灌输给你的东西。”
张五集大失所望，看来这只野兽就只知道这么多了，想知道这一切背后的真相，还是要问所谓的堕落天使们。
比如色欲魔王阿斯蒙蒂斯！
可惜，阿斯蒙蒂斯现在没时间理他。
四台无人机突然靠近了小潜艇！迅疾的射出了四条锁链，牢牢的刺入了利维坦的第三本体！
“阿斯蒙蒂斯，张五集答应放过我的！”
利维坦大为惊恐！阿斯蒙蒂斯这是要出尔反尔？！
“他说放过你，我可没有啊！”
阿斯蒙蒂斯目标明确——趁它病取它命，它就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干掉利维坦！
接着就是执行东京湾对北海第二套作战计划书！把整个北海的势力一网打尽！！
“阿斯蒙蒂斯！我答应放过他的！”
张五集赶紧发声提醒，但阿斯蒙蒂斯根本没打算理他！
几台无人机有意无意的欺近了湾流G950ER尾巴的空洞，锋利的旋翼带起凛冽的风，刮得张五集脸上生疼！
劲风割面，张五集猛然回忆起了当天和小颖在军用直升机上的那段险死还生的经历！
那时候，特斯拉里窜出的那两台无人机，带给他的就是这熟悉的死亡感觉……
就算张五集把敌人想得再简单，现在也明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