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直播间观众和周淼观察徐卫东的同时，徐卫东也在观察着周淼。
年纪轻轻，服装搭配的有点不伦不类，但手腕处戴的天珠明显价值不菲。
应该是个富二代。
徐卫东邀请周淼坐下，热情道：“小周，幸会幸会，古玩业能有你和小雅这种年轻血液加入，是整个行业的幸事，冒昧地问一句，现在在什么地方高就啊？”
对于徐卫东这种人来说，问一下工作，就可以看出很多端倪。
“我啊，闲人一个，之前在大梁西市那边也开了家古玩店，现在倒闭了，只能到处晃。”
周淼实话实说。
听到了周淼这么说，徐卫东也便没了继续追问下去的兴致。
对于那些早早躺平的富家子弟，他是向来看不上的，他估计周淼和那些人一样，玩古玩都只不过在附庸风雅，而不像自己，是在提升品位。
张雅看到气氛逐渐不对，赶紧道：“周先生，您还是来卖东西的吗？”
周淼点了点头，先从纸袋里把那卷画筒拿了出来，递给张雅。
听到周淼是来卖东西的，徐卫东也凑上前，向周淼问道：“我能在旁边观摩观摩吗？正好我在书画这一块也颇有兴趣。”
周淼笑道：“当然可以。”
张雅慢慢的把画从筒里抽出，拿镇尺平铺于桌面之上，拿着放大镜开始观察，徐卫东也戴上眼镜，在旁边仔细地看。
两人都不是刚接触古玩的新手，是真是假，正常情况下，一眼就能知道个七七八八。
这幅画，是崔子忠的山中玉女图，没问题，是真的。
但是品相不够好。
画面边角残缺过多，保存不够妥当，总而言之，不错，但登不上大雅之堂。
两个人花了七八分钟，把画的每一个细节都过了一遍。
周淼刚好把一杯茶喝完，不紧不慢地问道：“两位，如何？”
张雅还没有说话，徐卫东便把眼镜摘下，道：“是崔子忠的真品，我家里也有这么一两幅他的真迹，所以不会有错。”
徐卫东一锤定音，但紧接着说：“虽然是真品，但恐怕卖不出什么好价格，因为品相不好，表层画面虽然完整，但幅面基本上靠贴补所支撑，多处提跋印章缺损，说实话，只能定个中品。价格来说，5万块钱，不能再多了。”
张雅也是看向周淼，点了点头。
“主播没说错，果然是真的。”
“主播真有有两把刷子。”
“什么刷子，8万块钱，买5万块钱的东西，这叫捡什么漏？”
“那厕纸主播还没拿出来呢？他不是说值80万吗？”
“对呀，对呀，赶紧把厕纸也鉴定一下。”
周淼没有理会摩拳擦掌的直播间，而是看的像张雅问道：“这画你们收不？”
张雅道：“收，但是需要1500块左右的鉴定金，因为画的价值没有超过10万块，我们还得请专业机构颁发鉴定证书。”
周淼道：“行，那这幅画就放你们这了，我这儿还有本字，再请你们看看。”
张雅和徐卫东一愣。
还有？
你当卖破烂呢？
不过张雅的职业素养让她保持微笑，道：“可以，能看一下吗？”
于是，周淼又从袋子里抽出了那本“厕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