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实在是太过突然。
重阳宫大殿内所有的人都盯着平稳落地的李源，全都是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他刚刚是不是在半空中下落的时候凌空走了几步？”
“是...是吧？该不会是我们看错了吧？这大殿空中有没有什么借力的地方，他怎么可能凭空走出几步？”
“他刚才好像在飞一样......”
全真教三代弟子们看不出所以然。
而全真七子也是一样。
即使是最擅长轻功的王处一此刻也是盯着李源，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王处一号称“铁脚仙”，轻功在全真教内属于首列。
但在没有任何外力相助的情况下，他也不可能在下坠的时候凭空踏出几步出来，最多扭转身形，强行躲避就是王处一的极限了。
刚才李源为了避开丘处机的一炁化三清，分明是踩在大殿内的圆柱上，然后高高跃起，等到踩踏圆柱的力气消失达到高处之后才落下。
可在落下的过程之中，李源的身形却彻底违反了常理，凭空借力踏出几步来，像是飞了起来一样，潇洒飘逸。
寻常人在空中下坠，能平稳身体重心控制住身形就不错了，像李源这样简直是匪夷所思。
跟李源对战的丘处机死死盯着李源，眼底深处同样满是不解。
但很快，他回想起刚刚李源凭空借力的场景。
他一脸震惊的问道：“内力......是内力！你掌握的凌波微步功夫，不仅仅是一门轻功，而且还是一门极其高深的内功，只有那样你才能在半空中下落时踏出几步来，是也不是？”
李源看着面前的丘处机，这老货虽然不讨人喜欢，但他走南闯北，很是识货，竟然知晓了凌波微步的属性。
凌波微步乃是逍遥子所创的精妙武功。
它以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为基础，使用者需要按特定顺序踏着卦象方位行进，从第一步到最后一步正好行走一个大圈。
此步法精妙异常，它不仅仅是轻功身法，同时还是玄门内功。
修炼凌波微步，每走一步，便要勾动体内内力，与相应的身体穴道经脉对应，走完六十四步卦象，正好修炼完一个内力大周天。
施展起来的时候更是如此。
李源在这之前刚刚入门凌波微步，完全没有达到利用凌波微步的内力反向借力施展的程度。
但是在与丘处机交手的过程之中，李源不仅将刚刚入门的凌波微步与古墓玉女剑法结合起来，甚至还掌握了其中反向由内而外使用内力的技巧。
李源似乎借着此次顿悟，逐渐摸到了凌波微步小成的门槛。
丘处机看到李源平静点头之后，心中更是震惊。
凌波微步的出现彻底打破了他对传统武学的认知。
在这之前，丘处机一直认为轻功是轻功，内功是内功，两者之间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
但是李源掌握的凌波微步不仅是顶级的轻功身法，而且还糅合周易之中的六十四道卦象和体内的穴道经脉，组成了为上乘的玄门内功修炼手段。
这种武功，恐怕就算是他师傅王重阳重生也创造不出来。
丘处机觉得李源背后的存在实在是太过神秘莫测了，连这种武功都创造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