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谨慎地回应:“话是这么说,可没多少人有梅愔的资历,她可是在美国呆十年了呢。有这种背景的人,很多还不回国呢。我们就是花再多的钱,也未必能挖过来。许总,现在是关键阶段,突然换人,大忌啊!别忘了,我们还有竞争对手呢。意大利那边,还在跟我们的对手接触呢。如果我们能拿下意大利的订单,未来三五年,资产可能会翻几番。”
“你是说中东那个集团?”
“没错,我的很多资料,就是靠梅愔在美国的关系拿到消息的。有关中东那边的情况,也很快就收到情报了。”
罗飞故意这样说,是为梅愔多争取一分机会。眼下也的确是他的关键时刻。123。还不想就这样失去一位帮手。
许妙芝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很不情愿,很不痛快,非常矛盾。
她烦躁地不断砸着嘴,一时又拿不定注意了。
这时候,有电话找她。她就暂时搁置了此事,而去处理电话。
罗飞则继续想对策,来打消许妙芝开除梅愔的念头。
正好,他看到了吧台上的酒,则在许大小姐接完电话后,给她斟好酒,借此转换气氛,转移她的注意力。
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一边敬酒,哄着许小姐消气。/
此时的许妙芝,喝了不少酒,早已晕沉沉的,没心思理会其他女人,则歪在沙发上,就要昏昏欲睡了。
看着她歪倒的模样,罗飞判断梅愔的事估计先这样了,则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走人。
可还没到门口,就听许妙芝的手机来了短信铃声。
他驻足,顿了顿,回头看过去,见许妙芝已睡着,而她手机在闪着提示灯,没人理会,又见屋内没有旁人了,便轻轻走上前,拿起了手机。
电话屏上有短信预览内容,罗飞打眼看了一下,发现信息是一串英文字母加数字的号码。薇多丽雅挺奇怪的。
他思索这是什么意思,但想了一会没弄明白,就把手机又放回原处了。
他又看了一眼许妙芝,已进入熟睡状态,就没打扰,悄悄离开了。
不过,那串古怪的号码他已背下来了,随后就给他真正的上级领导打电话,要求破译一组密码。
三天后,许家来了一位亲友,是许妙芝父亲的结拜兄弟——齐叔。
而她父亲——天华集团的真正当家人许千华,也在家中。
三个人围坐成一圈,正愁眉不展。
齐叔叼着还剩半根的雪茄,嘬了两口,紧皱眉头,斜眼眯着那对父女:“究竟是怎么回事?咱们的货怎么让警察给端了?这可真是阴沟里翻船啊!不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吧。”
许千华低沉道:“老弟,什么意思?你认为是我们的错?”
“老实说,是不是犯错我不清楚。总之,挺蹊跷。”那张叼着雪茄的嘴,含混不清地说着。…。
许妙芝有些着急了:“齐叔,您该不会认为是我们故意的吧?这么想可不是闹着玩的呀!”
“哎呀,我说大侄女,这批货就你、我还有你爸知道,我铁定不会自己坑自己吧,那你们就……哼”
“可是齐叔,难道我们这样做就有好处吗?我们有什么动机这样干呢?谁希望让警察给查封了呢?那可是价值五千万的货啊,就这么打水漂了对我们有什么好?您还是我爸的生死弟兄呢,就这点信任度吗?”
“嘿,瞧你说的!”齐叔一脸的不乐意,白了几眼,道,“你现在对长辈,可是越来越敢说话了。我是用排除法判断的,不是你们就是我这边走漏消息,好好的运到码头,怎么就突然被查了呢?我这边可是确保没事的。但你们那边怎么样。123。我可不知道啊。难道我连怀疑一下都不行吗?人之常情啊,懂吗丫头!”
他气呼呼的把头偏到一边,猛劲儿吸着雪茄,还盘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许妙芝还想解释,但其父已给她使眼色,叫她别说了。
许董事长清了清嗓子,打圆场说了两句,希望大家都不要有误解,也许真是不经意走漏了消息,没有人是故意泄露给警方的。
齐叔吸完了烟,道:“我是就事论事,有可疑就得追究。你们也可以调查我啊。/
许千华连连点头,甚至赔笑:“没错,老弟说得在理。大家多理解些,也就敞亮了,不必伤了和气。咱们俩的交情,还比不上那五千万的货嘛。”
跟着,他看了看女儿,说:“回头,我们定要反省一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纰漏,这次太危险了。”
“是啊,幸好我当时有个急事需要临时处理一下,才晚点去接货,不然,真会被抓的,可是死里逃生了一次。”许妙芝后怕地说。
然而齐叔却不以为然。薇多丽雅撇着嘴:“去晚了?那可真巧!哼。”
“齐叔?您怀疑我?我,有必要那么做吗?我会坑自己嘛?”
“哼,总之你说什么都行啊。反正又没证据。”齐叔依旧不满,歪着头也不看他们父女俩,翘着二郎腿从鼻子里喷气。
许妙芝没辙,自己说什么都没人信了,感觉很无奈,暗暗埋怨着那个雪茄老头,对他懒理。
许千华则拍着胸脯说:“兄弟,这件事我们现在就去查,到底怎么回事,肯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接着,他就问女儿,除了他们三人知道外,还有谁也知道接货的事。
许妙芝很肯定地回答,除他们三个,没人知道,这么大体量的货,不可能让太多人知道的。只要是牵扯这种生意的,早已约定好,就只能他们三人知道,外人绝不可能知道。
“但问题是,已经出事了,总该是有人泄露了消息的。小芝,该不会是,小秋也知道吧?”许董担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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