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能确定日记被盗的动机,也关系到姐姐,梅愔不敢轻举妄动,就没如实汇报给警方有关丢日记本的线索。
警察见梅愔没丢贵重物品,且也没有其他线索,他们在侦查的时候连作案人的指纹、脚印都搜集不到,更没留下其他痕迹,所以很难再调查下去,只把此案做份备案,等有线索了再查。
所以,警察很快就收队回去了。
而梅愔需要找人帮忙,替自己斟酌斟酌这件事,就想见秋风棠。
可是,她不知现在找他会不会妨碍他做事,怕影响他,则只好联系罗飞。
何况,罗飞是专业警察,精英中的精英,当侦探是他最拿手的,应该更能准确地分析案情。
罗飞接到梅愔的求助信息有些着急。123。信息里没具体说什么事,未知的事物往往更令人担忧。
麻烦的是,他还要替许妙芝做很多事,当下并没时间去找梅愔,只能简短地回复她,让她等一等。
梅愔除了等待也没别的办法,只能一边等一边回想被绑架的细节,以求问题的答案。
隔了两天,罗飞抽空出来见梅愔。
他始终放不下,不知梅愔遇到什么麻烦了,很担心。
梅愔在家等候,见到罗飞就连忙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两件怪事统统告诉了他。
罗飞也很吃惊。/
梅愔说无碍,只是姐姐的日记本被盗走,实在太蹊跷,想不通为什么。
她隐约觉得,绑架和盗走日记本都可能跟姐姐有关。
但让她担心的不仅仅是这些。
她记得被绑时上的那辆车,曾经去过许千华的豪宅。
罗飞更惊愕了,不住地问:“你确定吗?”
“我确定。还记得给你发过去的那个车牌照片吗?我被绑时,上的就是那辆车。他们推我下车的时候,我有注意到车牌,没错的。而且,我上车之前就觉得那辆改装车很眼熟。确定了车牌,我就更知道没错了。对了。薇多丽雅改装车查得怎么样?”
“啊,正在查呢,涉及面比较广,还在筛查中,没那么快。”
梅愔也希望能快点查出来,尽快把那些坏人抓进去就消停了。
而罗飞迅速把梅愔提供的消息连贯起来思考,就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这么说,那些人是许千华的同党,他们绑架过你,还盗走了你姐姐的日记本。难道你姐姐,会跟这些人有瓜葛吗?”
罗飞提的问题,也是梅愔所考虑过的。
她不安地说:“会是这样吗?姐姐,和那些毒贩,有瓜葛?这不可能!”
“我想,你大概也早想到这一点了。可是除了这种可能性,其他的也解释不通啊。”
“可是怎么会呢?我姐姐会认识那种人?我不相信!”梅愔激动起来,怎么都难以接受这种情况。
罗飞只好先安抚她,一切都是在假设里,只有一一排除掉不可能的,才能找出答案。…。
他又转念一想,问梅愔,她姐姐在生时,是否有过异常。
梅愔烦躁地说,若能一早发现姐姐异常,就不会让姐姐自杀了。
姐妹俩本来就是分别在两个国家生活,平常只靠网络联系,几乎不见面,又如何能及时发现亲人异常。
梅愔都后悔死了,要是早点回国看姐姐的话,就不至于发生悲剧。
可是现在再埋怨、再后悔也无济于事,只希望能想到办法找回姐姐的日记本。
罗飞则想得比较多,照新发现的线索来看,也许夏忧自杀可能还另有隐情,并不单单是为情自杀。
因而他问梅愔,夏忧死的时候是否留下遗书。
梅愔说没有,警方也没找到遗书。她曾经找过,但的确没有。
“那就怪了。”罗飞脱口而出。123。也引得梅愔注意力更集中起来。
“什么意思?”
“通常自杀,会有遗书的。照你姐姐的情绪来看,为情自杀,不留下半点字迹就匆匆离世,不是更憋屈吗?她什么都不写,比方说,对前男友的控诉,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和态度等等,总要表达点什么吧。就算不这样写,起码也可以跟亲人留下两句话再走。这么委屈还什么都不说,就结束自己的生命,那是带有多么憎恨的情绪啊!简直恨到极点了!你姐姐,近两年的心态,会这样糟糕吗?”
梅愔不住地回想,心里也乱起来:“不太像。她虽然有点忧郁。/
“可是你们十年里,并没怎么真正接触过啊。你确定你真了解她吗?”
梅愔很坚定地说:“虽然我们相隔万里,但我很了解她,习惯可能会改变,可涉及到本质问题,是没那么容易变的。我很肯定,她就是那么善良。”
“如果照你所说,那你姐有很大可能会写遗书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罗飞顿了顿,表情十分严肃:“我猜测,我先声明,只是推断,可能你姐姐的死,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梅愔错愕地盯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薇多丽雅她自杀是有别的原因。”
“我甚至怀疑,她可能都不是自杀。”
此话一出,梅愔怔住了,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不是自杀?难道,是他杀?”她脱口而出的话,也把自己给吓到了,浑身直颤。
梅愔不敢想象这样的推断,质疑地看着罗飞。
罗飞主要的判断依据就是,近来发生在梅愔身上的两件怪事,都在暗暗地指向她的姐姐。
兴许,夏忧的日记里可能就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事,所以才有人敢冒风险把日记抢走,从而掩盖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问题是,梅愔说自己早就检查过那本日记了,没什么可疑的,怎么会藏有秘密呢?一定是搞错了。
对此,罗飞判断,可能盗走日记的家伙以为本子上会记录着什么,才心虚地把它偷走。
他反复推敲,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那伙胆大妄为的家伙,绝对跟夏忧的死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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