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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广华殿中即便是朝臣散去,  因为一会的宫宴也会有众多大臣还在广华殿商讨一些事情。

宫人早就习惯秦砚频繁出入,也没有阻拦秦砚迈入殿内。

“陛下,金纣使臣今日重新拟订了契约,  希望您能再考量一番。”

金纣富含金属矿藏,与西盉战败以后,  金纣新王一直想要和谈通商,  只是西盉想要的只有他们的铁矿。

几番谈判下来只差金纣总是狮子大开口。只是沈旷可不会可怜这些人。

沈旷翻开看了条款,挑眉道:“封档吧。”

转而在桌上找出一封写好的国契,  递给朝臣,“这上写得条款与他们所提一致,直接拿过去即可。”

呈上契约的大臣踮脚看了那里面的内容,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禁身上一抖,“陛下圣明,竟然早就知晓金纣会同意这样的条款。”

“恭喜陛下,  贺喜陛下。”

此前他们都已经不对金纣抱有太大希望,  甚至已经不在谈判范围内。

但临近宫宴,  金纣开出的条件竟然低了半数,  更为精妙的是——与皇帝准备好的国契分毫不差。

也就是说,一切尽在皇帝的算计之内。

“按照他们百姓体量来算,这是他们能够接受的最底线,  自然会签。”沈旷波澜不惊,然国契圆满仍旧让他心情愉悦。

秦砚等在屏风外,  沈旷似乎看到了屏风后的绰约身影,简短与大臣们商谈过后便遣散了众人。

走出屏风的皇帝甚为意气风发,  见到心悦之人更是压不住唇角间的飞扬。

“阿砚,  江北不必再冒着风险开矿采铁,  饱受矿井劳累的矿工可以转为匠人,去做更为精密的工艺,江南丝织也会以更高的价格远销……”

见到沈旷的一瞬间,秦砚有些晃神。

心中云影和面前的人重叠在一起,那信中字字句句都萦绕在面前。

年少思念之人近在咫尺,但心中复杂的心绪缠绕着,不解着。

刚刚涌出泪水的眼睛恐怕又是要决堤,她连忙偏开头。

她很少见沈旷话多的样子,即便语气平淡也透露这喜悦。

九国通商,为百姓增加的机会也会更多,是在战乱后休养生息以后的重新启程。

稳定的通商能够让百姓安稳生产较为复杂的出口商品,提升劳作的盈余。

特别是对于漠北和秦关来说,没有比安稳更为重要的事了。

沈旷细数着宫宴签订的契约能够给百姓带来多少福祉,平日淡漠的脸上也能看出一些微不可见的笑意。

但皇帝此刻察觉到了面前的人眼角的泪光,不禁皱眉,抚上她的脸颊。

“怎么了?”他转过巴掌大的脸颊,四目交接。

一瞬痛苦与纠葛一齐涌上,秦砚半眸都充着晶莹,但她还是佯装无事。

“在沁园吹久了,眼睛有些痛。”秦砚挡开沈旷的手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假意说道:“陛下,到了该去宫宴的时辰了。”

就像秦砚一直恪守的准则,这是刻在秦家人骨子里的东西,西盉的一切高于其他琐碎,甚至高于自己的生命。

也似乎是理所当然,她不会在这种时候说那些你情我爱。

沈旷并非没有察觉,只是觉得有些异样,他看向秦砚的眼神有些不安,问道:“真的没事吗?”

秦砚压下心中念想,自然不会说出什么。

只当作是最后一日体贴的皇后,秦砚如此想着,像是本能一样迅速恢复了平静。

她为沈旷整理着衣装,像是看尽最后一眼一样,她挂上了应属于皇后端庄的笑容

帝后二人应当同时走入宫宴,受万人朝拜。

在沁园门口,牵着秦砚的手,沈旷却是感觉到了一些不同的情绪。

“阿砚,你……不会走,对吗?”沈旷问道。

但秦砚怨恨自己的贴心,却笑道:“嗯。”

宫宴圆满盛大,除了看见了秦砚真的作为皇后出席了宫宴,长安贵妇们都颇为惊讶。

也许是印证了传闻中的讯息,让可做皇后之梦的人今夜梦境尽数破碎。

但这也是宫宴,即便是为了西盉,也都是会谨慎地配合,收起别样的心思。

只是秦砚有些麻木,任谁看都是那个端庄完美的皇后。

这比她以往参加的任何一次宫宴都要难熬,说着她极为熟悉的辞令,挂上了她那得体的微笑。

头上凤钗彰显着她至尊无二的地位,是西盉最为尊贵的女子。

这她全部都不在乎,往日她厌恶至极的东西今日都变得异常简单。

而最为困难的则是站在她身边的人,她甚至不能去看一眼。

“长公主呢?”秦砚从宫宴上回过神,四下望了望,想要找些能说上两句的人,于是她吩咐冬寻,“去找找她,我过一会有话同她讲。”

秦砚觉得不能再等了,是时候该告诉沈熙君了。

只是冬寻去找了一遍以后回来禀报,“回娘娘,长公主说身体抱恙,提前回府了。”

“身体抱恙怎么还回府?去叫太医去看看,切记让人盯住长公主府的情况。”

秦砚甚至借口离席,全然不顾沈旷跟在她身后有些异样的眼神。

只是她在转角便遇上了中书省的人,是中书令宋元霭。

两人互道安好以后,宋元霭似乎没有想放她离去的意思,“娘娘,不知可听微臣讲几句话?”

既然开口便没有能拒绝的,秦砚便站在原地等着他说完。

“娘娘,陛下一直其实一直惦念着您回来。”宋元霭说道:“不光是陛下,臣等也是一样。”

秦砚低了头,支支吾吾道:“我……只是、回宫来协理宫宴而已。”

“恐怕您此后要帮陛下重新挑选一位皇后了。”

宋元霭似乎猜到了她会这样说,并没有着急,反倒提起一件往事。

“去年陛下废除教坊司,废除乐籍,全部淫靡之地不再为律令保护下的胡作非为地带,朝中反对声四起,您的中宫令倒是警醒了许多人。”

沈旷继位之后许多事大刀阔斧做出了很多律令变动,这就是其中之一。

官员触犯律令之后,男子充军徭役,女眷多数发配教坊司,服务与官员玩乐。

“犯了律令那便去服徭役,折辱人的地方根本就不该存在,弊政应尽早除尽。”沈旷如此说道。

有人说沈旷是为了铲除陷害罗太傅的余孽,管理教坊司的就是先皇的心腹。

但秦砚觉得并非如此。

百年来无人做出变动,得益于其中淫乐的官员更是不会同意,更是借口惩处罪人反对诏令。

甚至有身负诰命之人上书中宫奏贴,与朝中官员沆瀣一气,一同指责如此是减轻罪人的惩罚。

秦砚罕见的召了命妇入宫,名为宴请长安贵妇们。

其中反对的人多一些,世家若是站在一起,恐怕是不惧皇家强权。

但她也就问了一句话,“众位夫人如此担心正义无法实现,那么为何男子与女子处罚并不相同,却只字不提正义之事?”

“哦?众位夫人说女子地位本就低贱?那罪责主要还是家中男子,为何还要折辱地位低贱的女眷?”

“而且众位夫人的夫君想必都是正直之人,不必担忧有罪责牵连到家中。”

秦砚的宫宴多数都会是向贵妇传达宫中想法,命妇们也会去影响朝中大臣。

她不知道劝说动了多少人,但在那以后朝中反对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宋元霭比以往都诚恳万分,“娘娘,不论您与陛下如何,微臣永远期望皇后之位属于贤明之人。”

“皇后不仅仅是陛下的妻子,还是天下女子的表率,也是为万民进言之人。”

“我……只是做了分内的事。”

只是今日的秦砚对这些没有那么厌恶,只是在厌恶自己,厌恶自己杂乱的心绪。

“宋大人过誉了,我只是一介孤女难堪此等大任。”

她此刻做不出任何承诺。

她配不上皇后之位,理应有比她更为合适的人。

秦砚慌忙躲开了宋元霭,但她又讨厌自己的软弱,不能填进更多的心绪。

只是她慌忙之中走进了那些贵妇当中,各个见了她都是,“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

秦砚不懂她最近有什么好恭喜的,想了半天竟是没想到缘由。

但她看见那些贵妇的眼光落在了她的小腹之上……她顿时就明白了。

秦砚抿了抿嘴唇,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好似被巨石压着喘不过气一样。

眼前景物忽然天旋地转,耳边也只能听见众人惊呼。

“皇后娘娘——!”

秦砚再次醒来时,已然到了深夜,身边坐着的人牵着自己的手,好似盯了她很久。

“宫宴……怎么样?”秦砚声音有些发哑,她也有些想要发笑。

同沈旷待久了,她最惦念的竟然也是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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