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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昕语后半夜睡的并不好,地上太硬,唠的她后背疼。
一个人在黑乎乎的帐篷里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她躺了两分钟,思绪才逐渐回笼。
“叶叶?”她小声叫了一声。
拉开帐篷的拉链,有微光从外面漏进来。
她把帐篷的门拉出一个更大的口子,小心地把脑袋探出去。
被重重树叶遮挡的林中是微亮的,在她的正前方,叶瓷几乎整个人都被谢离揽在了怀里,两个人裹着一件冲锋外套,睡得正沉。
关昕语捂住自己“扑通扑通”狂跳的小心脏,悄无声息又退回到帐篷里。
光线越来越明亮,森林里的鸟叫声也越来越热闹了。
关昕语一直竖着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
清晨的林中很潮,树叶上的寒气在夜晚的低温中凝成了露珠,顺着叶片的方向一滴一滴倾倒下来。
谢离是被落在脸上的露珠惊醒的。他睁开眼,头顶上又有一滴露珠将落未落,他将头微微前倾,让那颗露珠落在了他的头顶。
一缕阳光照到了叶瓷的脸上,她的眼皮微微颤动,谢离的手刚想放上去遮挡,她就睁开了眼睛。
两人视线相交,叶瓷愣了愣,说了声“早”,然后便一手撑地,离开他温暖的怀抱和外套,站了起来。
她一边活动不太舒服的肩颈和四肢,一边问:“几点了?”
谢离也站了起来,看了眼腕表,说:“快8点。”
“关昕语还没起来?”
昨晚这人不到九点就睡了,睡这么久?她蹲下去拉开帐篷,往里看去。
刚躺下去的关昕语装模作样“唔”了几声,慢腾腾坐起来揉眼睛,“天亮了啊?”
“睡得不错?”叶瓷问。
关昕语一脸苦大仇深:“一点都不好!地上硬邦邦的!”
“那还睡到现在?”叶瓷不解。
关昕语支支吾吾,最后沧桑道:“可能,我遭受了太多。”
附近的水流声是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有几尾小鱼在游来游戏。
他们用溪水简单洗漱了一番,非典型精致女孩关昕语擦完脸部保湿,掏出几件化妆品,开始对着小镜子化起妆来。
叶瓷:“荒郊野外,有必要么?”
关昕语振振有词:“当然有必要!要是今天遇见谢离的帅哥同学呢?要是我们获救上电视呢?六分女孩要有六分女孩的自觉!”
叶瓷:“承你吉言。”
谢离收好帐篷,三个人就着冷水吃了干面包片,继续出发了。
白天的森林比夜晚可爱太多,心情放松下来的关昕语将这一趟行程简直当成了郊游,一路上都是她的声音。
森林面积太大,虽然方向明确,但走了一上午,他们也没发现谢离的同学留下的记号。
当然,也没有发现海岛上的其他动静,譬如救援。
到了下午,关昕语焉哒哒下来了。
重复的景色看了太久,任谁都会生出厌倦。
“我们是不是迷路了啊?我感觉这里好熟悉。”关昕语好几次提出怀疑。
“放心,没有。”叶瓷说。
他们并没有往森林深处走,而是在横向地移动,景色难免重复。
这样走走歇歇,下午又过去了一半,仍旧一无所获。
“你同学会不会没往这边走?”坐在枯叶上休息,叶瓷把矿泉水瓶里的最后一口水喝完,空瓶子收回背包里。
谢离想了想,说:“不会。”
为了让他顺利找到他们,唐石禹不会随便改变方向,除非遇见了不得不改变计划的变故。
两个人正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远处忽然接二连三传来枪声,惊起林中鸟兽无数。
他们迅速站起来,拿起了包。
关昕语心惊肉跳地问:“怎么回事?他们追进来了??”
谢离说道:“我们往里面走。”
三人一改之前的慢悠悠,快步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没走多久,叶瓷先听见了其他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他们躲到了一处浓密的灌木丛后。
“哒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狂奔而来。
还不是一个人。
打头的是一个大高个,寸头;紧跟着的那个个头中等,戴了副眼镜;落后他们俩十几米的则是个小个子,也戴着眼镜。
他们无一例外,背了个硕大的登山包。
谢离看见他们,说了句“是我同学”,便从灌木丛后走出去,与来人打了个照面。
跑最前面的唐石禹来了个急刹车,惊喜道:“老谢!”
周源刹车不及,一头撞倒了唐石禹,两人双双摔了个大马趴。
唐石禹回过头怒吼:“源子你想死吗!”
周源回吼他:“要刹车说一声啊!”
跑最后的马文武直接把包一扔,往地上一坐,喘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