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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十)
曲辞靠在我身前居高临下,好似漆黑无状的眼瞳印着我手足无措的模样。
他带来的压迫感令我心跳错漏一拍,一时间口不择言,我慌乱将视线避开他:“呃?太子难道是我说喜欢就能喜欢的吗!不对不对,就算我有攀附皇权的心思,哪有这个胆儿呢!”
“你不敢看我的眼睛。”他浅淡的开口,似要猜透我的心事,“是怕被我拆穿吗。”
曲辞向来是个多疑的人,生于权势中,更是需要他凡事多心。
他当下将我盯着,我只觉得大事不妙。
我猛然抬头,冲他连连摆手,身子又往后缩些:“不对不对,我有这胆儿我也……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他!”
闻言,他仍是高深莫测的将我望着,他的不置一词才让我更感惊慌。
此时俨然是一副我遭围困,随时等待被抓获的局面。
我本能的察觉危险想要再次退后,他却一把锢住了我的肩,一双薄唇开合:“阿年。”
“你,你叫我什么……?”我一怔,他如墨如缎的长发扫过我的脸颊,好似触电一般。
我止不住心猿意马,看着他那张生得如同美玉雕琢的脸庞。
他伏向我。
而下一秒,曲辞张口结结实实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我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劳什子心口乱撞的小鹿,全跳河了。
我反应过来刚要骂骂咧咧,他却退开了些:“记住,你是我捡来的,便是我的东西。在我厌弃之前,不许你有旁的心思。”
他起身,压迫感也随之消退。
他压低着的嗓音格外诱人,听得我心思直痒痒。
于是,我只能捂着被咬的脖子,抬头诧异道:“……你倒是霸道得很?”
对于他不由分说咬我一口这件事,我总觉得他在戏弄我。
闻言,他却并不打算回答我这个问题,临了只是嘱咐一句:“你在西厢房里好好休息,闲来也不要走动。”
“是是是……”我拖沓着言语应下了。
反正太子我万万得罪不得,面对曲大祖宗我更是当心,只记着顺他昌逆他亡。
……当个大户人家的风光孩子,到底也不甚快乐。
一个两个的……好好的苗子都被压迫、摧残成什么样了?
当真令人痛惜扼腕。
自从太子驾临,曲辞便时常在太子屋里商讨世事。
为了减少我在太子眼前晃悠的次数,曲辞连每日一碗的参汤都换成行知去送了。
这日入夜,太子却特地邀来我一同商议。
我到东厢房的时候,刘琢同曲辞已用过晚膳。我推门进去向太子殿下施礼,他便含笑道:“年姑娘不必拘礼,在外便以友人之礼相待珩之便罢。”
“好罢,那便唤您珩之……公子?”在曲辞的注视下,我补上了后端称谓。
刘琢名如其人,有一颗玲珑玉琢的心。
不止如此,其眼力也相当可观。
刘琢望着我忽而目光一动,便开口发问:“年姑娘的脖子这是怎么了,可是入夏虫蚁叮咬的缘故?”
我下意识敛了敛衣裳领口,心道太子殿下您明知故问,谁家虫蚁长这么大嘴?便也只有此时黑着脸却勾着笑的曲某人了。
这是刁难我又早早替我想好了答案,只等着我答是。
我偏不,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曲辞,用相当缓和的语气道:“不巧,这是被狗咬了。”
我便是借着太子威慑,当着面,曲辞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闻言,刘琢便笑欢了。
刘琢不料我这般大胆,目光便有意无意掠过曲辞,道:“能挑中年姑娘,想来也是姑娘的不凡。”
“珩之公子说笑了。”怼人归怼人,我却是不敢忘记曲辞对我说过的话,待刘琢敬而远之。
曲辞将嘴角扯了扯,特地请太子珩之……携同我出门走走,顺带部署第三次计划。
平日若是曲辞在,刘琢便不许侍卫跟着,今日出行多了个我,却也是下人司空见惯的场景。
想来无人生疑。
三人走到镇南庙宇之地,清静得很,四周也鲜少有生人来往。
曲辞便道出设想计划的开端。
先让曲辞受了风寒称病不出,在屋休息。做戏要做全,便让刘琢时常看望与之下棋,也好在曲辞房间掩人耳目,从而扼杀府上眼线进屋生了旁的心思。
而这样的假消息,就由着他们送到自家主人耳朵里。
若山匪仍得了消息,也会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