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火急火燎地赶到院子,李蔓蔓却被保镖挡在了门外。冷皓辰的妈妈由他姐姐扶着,迟暮之年的她,眼角又挂满了泪水。
老人就是这样,一有风吹草动就容易落泪。更何况,还是发生火灾这等大事。
乐乐躲在悠悠的身后,畏惧的眼神中夹杂着好奇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人们都拿着水盆跑进跑出,后院那大团大团的烟雾张大了血盆大口,像是要将所有人都吞噬掉。
山路太窄,消防车根本就进不来,人们只能依靠最原始的力量。
越来越多的村民加入了这一场殊死搏斗之中,南方最不缺水,村民们都毫不吝啬地将自己家的水管接入冷皓辰家,水龙头哗啦啦地开到最大。
李蔓蔓呆愣在门口,腿一软,一不留神就坐到了地上。
她恍如隔世,泪流满面。突然之间,她的思绪迅速退回到半年前——
依旧是火灾,依旧是一条水泄不通的道路,消防部队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任自己如何拨打电话,都是占线。她无助地看着火神在工厂内肆虐,看着员工们用各种容器装满水扑向火源,火势却越来越猛。
她瘫软地跪在地上,孤立无援地眼睁睁看着爸爸打下的江山轰然倒塌。
那一刻,她心如死灰。
“灭了灭了,火灭了!阿婆,火灭咯!”一个村民跑出来,他的脸黑乎乎的,手里拿着脸盆,“阿婆,下次酿米酒不要用那么烈的酒啦,你看看,一个小小的烟头就烧起来了,多危险呐!”
冷皓辰的妈妈两行热泪再度流了下来,脸上的皱纹又深了几道,她蹒跚着步履:“不酿了,不酿了,我再也不酿了。我儿子,我儿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