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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高瞻心情低落、一副要死不活的颓唐模样,满足了严旬安施虐欲,还是已经在车上发泄过了的缘故,严旬安没有如往常一样再折腾高瞻了。
回到别墅,她理都不理他,径直上了二楼。
高瞻踌躇了几秒,没有跟上去,后来被钟鸣安排到一楼的客房休息。
这个房间,他在前段时间内多次光临过,除了第一次,往后的每一次□□结束后,严旬安就会一脚把他踢下床——她的体力越来越好了,还不准他再待在她的房间里。
寻求快乐跟不想看见他,两者并无矛盾。
严旬安与高瞻像个秘密私会的小情人一样,尽管这个比喻并不如何恰当,但他们确确实实在昏暗的夜里疯狂的缠绵,又见不得光。
严旬安不允许他看她,有时候厌倦了乌漆麻黑的环境,会给他绑上一条布,严严实实遮挡住他的视线,然后欣赏他只穿着一条内裤在房间里谨慎摸索的蠢样,时不时还磕到膝盖、碰得手腕淤青,那覆盖着狰狞伤痕的虎口上又添了一线渗出细小血珠痕。
等他好不容易到了床边,她就一脚踩按到他的肩膀,迫使他跪下,又脚背微微弓起,让他抬起脸来。
纯黑的布,异常的呈梅子红的唇,莹白碎珠似的的脚趾头。
倒挺有意思的。
严旬安垂眸看着,这么想。
当然,她的把戏不止如此。
初初与他身体接触产生的恶心感渐消,严旬安看到他微鼓的那处,照常嫌弃的同时,又起了捉弄的意图。
她要他自渎,还要他叫出声。
这时的高瞻脸会红得滴血,他会低声求饶:别这样。
听在耳中,软趴趴的。
严旬安看向他那双稍微招风的耳朵,藏在微长碎发中,像红玉雕的木耳。
他害羞什么?
严旬安不大爽快,她不是让他快活的,所以她说:你不做,我就让钟鸣绑你去院子里光溜溜的溜一圈。
高瞻脸又霎时白了,嘴唇嗫嚅了几下,还是没再说什么。
他难堪的脱衣,艰难在明亮的光下安慰自己,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仅是身体裸露着或被注视着,即便是嫌恶的注视,仍会不可避免的产生生理反应。
严旬安虽然认为他那玩意长得让人作呕,却又觉得他脸上□□与努力压抑的矛盾又特别有意思,端起一旁的录像起来。
她说:叫出声。
他闷声回答:不会……
然后听见“咔擦”一声,高瞻动作一顿,慌乱哀求道:别拍照。
严旬安才不管他,见他一边瑟缩着身子想找掩护一边扯脸上的黑布,警告道:你敢动那块布,明天就让崇源那群人都看见你这玩意。
高瞻身体有些发抖,又一次请求着:别、别拍照。
听着他反反复复说这句话,严旬安厉声制止道:闭嘴。在他继续不依不挠下,她不耐烦说自己的东西从不给别人碰。
言下之意是,也不会给别人看。
不知为什么,她竟做出了一个不言而喻的解释。
纵使是这样,拍照,仍在高瞻关于□□的印象中增添了一笔浓重的屈辱。
无论前事如何难堪。
今夜,安然无事。
第二天,高瞻很早就醒来了。
但钟鸣比他更早,在走廊碰见了,便带他去吃早餐。
没有特地去大用餐厅,就在靠近厨房走廊尽头的小房间里,也是一般佣人与保镖吃饭的地方。
从这个房间落地窗往外望,是一大片小雏菊花田,绿色的花梗,白色的花瓣,鲜黄鲜黄的圆圆花蕊,与远处曈曚山日相映成趣,清新脱俗,让人看了心情格外愉悦。
高瞻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花,有时万千思绪在脑海中胡乱刮过,有时漠漠空白。摸不准严旬安还要对他做什么,只是后来上班时间快到了,他没再多想,回房间拿背包。
经过用餐厅,恰逢严旬安在吃早餐。
自从开始了那段畸形的关系,两人已经很少在白天碰面过了。
她正坐着偌大的餐桌主位上,低头切牛排,身后穿过蒂凡尼彩窗的光浸染了不同色调,在她身上呈现绚丽斑斓色彩,像一朵极为瑰丽诡谲的花中诞生的纯洁美好的种子。
但往往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
高瞻匆匆掠过一眼,脚步不停,无声出了门。
他尽量避免与她碰面,就像避免苦难。
就在他以为能避免的时候——他以为严旬安不会这么无聊,事实证明他想错了。
接近中午十一点,这是餐厅工作人员一天中最为忙碌的时段之一。
高瞻将点好的餐单传递到后厨,又从储物室挑了个粉色的儿童专用椅,拿出去给新来一桌客人的小女儿,刚要回身给另一个客人端柠檬水时,就听到了一阵骚动。
高瞻转头看去,正对上严旬安投过来的视线。
高瞻抿了抿嘴,有了不好的预感。
严旬安择了个隔断许多视野的偏僻位置落座,有其他同事过去,她一个眼神都没给,身旁的钟鸣与人交涉,最后经理过来了,弯腰屈膝伺候着。
严旬安遥遥指了指高瞻。
高瞻刚放下柠檬水,上前去。
严旬安可不习惯仰视别人,对他说:“坐下。”
高瞻垂眸,只是看自己白色工作服衣角上沾到的番茄酱,说:“我在上班。”
没有让服务员坐在客座上的道理。
而他的意思也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就好了。
“哦。”严旬安一副恍然大悟,似乎才意识到他在上班。她在餐厅中逡巡了一周,突然视线停在某人身上,她唇角微勾,说:“你去忙吧。”
她对经理说:“让她来服务我。”
说的是张来娣。
高瞻一怔,脱口而出:“我来就好。”
严旬安闻言挑了挑眉,玩味的表情下,微妙隐晦的怒火匍匐,“你跟那个女生关系不寻常啊。”
“你们是男女朋友吗?”她问,仿佛只是对一对陌生男女关系起了好奇心罢了。
经理也算是个人精,从两人只言半语的交谈中便知,他们是认识的,且分析到这位身份尊贵的客人本意是要找“纠缠”高瞻的张来娣麻烦,不由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汗,插嘴解释道:“都是同事,大家都是同事。”
严旬安无视餐厅经理,直直看向高瞻,即便仰视也是高人一等的姿态,她说:“现在,是我挑你们,不是你们挑我。”
张来娣还是过来了。
事实上,从严旬安走进餐厅的刹那,张来娣就感觉到她是冲自己而来,果不其然。
尽管胆颤心寒,后背渗了不少汗水,拿着点单本与铅笔的手直发抖,她还是站在了严旬安面前。
严旬安欣赏了她彰徨不定的可笑模样,瞥见不远处频频看向这边的高瞻,她终于开口:“没什么推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