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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高瞻是微醺的。
他说:“你终于来了。”
是被酒精麻痹了一部分的脑神经,以至于他忘了一年的断断续续的相处,只以为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等了她一年。
但他没醉得太糊涂。
所以,他知道严旬安把他带回了别墅,喂了他解酒汤,又拐到了床上要给他脱衣服,一边得逞的笑着哄他一边吻他。
她的声音黏黏糊糊的,发出声音的双唇比麦芽糖还要糖,她说:“高瞻,你真的馋人。”
爱欲,爱欲,爱怎么会没有欲?
高瞻受了蛊惑,却还要维持着最后的理智,半挣扎着要去洗澡。
每次的上床,她都骂他脏。
她骂得很凶,他很难过很委屈。
严旬安挤进浴室,看他赤条条站的在喷头下,像在雨中被谁罚站似的,惹得她又怜又爱。
“高瞻,你在干嘛?”
“我洗干净。”
高瞻回答,转头看到她也赤身裸/体的,一下子又移开眼,“我,我洗好了,你洗吧。”
严旬安哪里可能放他走,从后面抱住他,贴的严丝合缝,两种触感完全不同的皮肤磨蹭着一块,激得两人都不由哆嗦了一下。
“陪我泡一会吧?”
比水汽还要湿热的声音在他耳边散开,入侵到他的耳朵,颅部,心脏,他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旬安……”
高瞻刚想转身回抱她,背后的人却瞬间松开了手,慌乱的面容与声音在他面前晃荡。
“高瞻,你流鼻血了。”
“……”
“洗澡时血管扩张,且血气上逆导致流鼻血,并不碍事,平时多喝些凉茶与一些降火的东西就好。”
高瞻坐在沙发上,头部后仰靠着沙发背,额头顶着一块冰毛巾,听见家庭医生这么说,这下彻底清醒过来了。
严旬安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等人出去了,又碰了碰高瞻的鼻梁,动作轻柔,“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
高瞻不自在的低垂着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烙了一小片扇型的阴影,他说:“我想,我应该睡觉了。”
严旬安看了他一会,无声的笑了起来。
他害羞了。
兴许是因为出了糗,又兴许是在为接下来又将继续的事情。
严旬安曲跪在他身侧,又长又直的腿从轻薄的睡裙开叉处伸出来,从下到上,一点点靠近,仿佛春日里第一束渐近的日头。
“时候还早。”
严旬安亲了亲的他的鼻尖。
高瞻微微偏头,喉结上下滚动着,“不早了。”
“那我们,更要快点。”
她欺身而上,抵着他,柔声道:“就在这里好不好?”
高瞻闻言,喉结滚动了几下。
曾经因为严旬安的排斥,再加上后来高瞻对此没有过多的兴趣与yu望,除开她偶尔的捉弄,两人在这方面多是中规中矩的,像完成一项枯燥又艰巨的任务,乐趣极少。
她舔了舔唇,“我想被你掌控。”
像一锅水彻底被烧开,咕噜咕噜的冒声,高瞻体内的肾上腺素飙升至阈值,心脏剧烈跳。
高瞻不自觉摸了摸鼻下,没有流血。
不同于平时的沉稳,他彻底被刺激到,俯身封缄了那张吐出极大诱惑的双唇,跟她光明正大的抢夺着空气。
严旬安在喘息间隙中,想:高瞻果然喜欢这种。
他比平时还要更加用力。
——
上次去g市坐火车前往哈尔滨,来时匆匆,回时也匆匆,都未来得及欣赏g市的美景。
这次坐轿车从高速直达g市,逐个浏览城市风光:“小蛮腰”电视塔、类水轮车的圆形金黄色大厦、融入骑楼等文化元素城市图书馆、哥特式教堂等,林立大厦与陈旧古朴的楼房、赶高铁的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与穿着背心拖鞋在街边下围棋的悠闲老人,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又汇成了独特的生活气息与风景。
高瞻以一种稀奇又珍惜的态度,接收着他目之所及的一切。
这让一直关注着他的严旬安心情颇为不爽,她问:“你喜欢这里?”
这里又小又挤。
时至今日,仍是禁锢住严旬安的牢笼,她逃脱了几年,终将又要回到这里。
高瞻的目光从车外收回来,脸上还带着清浅的笑意,“这里是你自小生活的地方。”
看着这些景物,能想象到小时的严旬安,她小时候就这么好看吗?喜欢穿的裙子是什么颜色?会抱着洋娃娃睡觉吗?会玩过家家吗?会喜欢涂指甲油吗?披着被单假装自己是某位宫嫔,她生活的快乐吗?——
高瞻的思绪戛然而止。
最后的答案大概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