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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同学,你先松开……”
这个姿势太过亲密了。
与梦里她拿手铐来铐住自己的画面极为相似,手被她按在两侧,被迫感受压上来的绵软的身子。
高瞻是个火气方刚的少年。
那些痛苦中揉杂着绮丽的梦本就让他印象深刻,几度回想总会刻意绕过那不可言说的部分。
如今梦境照进现实,他除了恐惧与怯意,更多的是羞耻。
为自己冲动直白的反应而羞耻。
眸子在下垂,在下眼睑来回不停转悠,喉结随着她气息的逐渐浓郁而小频率滚动,他抬了抬腿,不经意间碰到她的大腿触电似的又放下来。
“严同学。”
高瞻微抿着嘴,似乎有些恼羞成怒。
严旬安微微松开手,却凑到他耳边尽似蛊惑说:“高瞻,别生我气了,好吗?”
高瞻牵动着她的情绪,现在他态度“软化”下来,她也就软化,用清冷的声音说着黏糊糊的话:“这次是例外,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了”
不会再有不知死活的人到她面前,表达那些恶心至极的爱意。
“不生气了,好不好?”
高瞻来不及说好不好,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她想环抱他的腰的动作,“严同学!”
虽然现在这拐角没有人经过,但保不准随时会被人看见。
这是学校啊。
“你别生气了,行吗?”
“……行。”
与那些更为澎湃的心绪相比,小波浪似的怒意微不足道。
严旬安动了动手腕。
以为她收敛了,高瞻随即松手,却没想到她卷土重来搂住他的腰,很快速的又松开。
高瞻正欲开口。
她说:“高瞻,你反应好大。”
揶揄的目光落在他□□处。
“……”
高瞻顿时僵住。
玩笑开大了。
之后高瞻再也没有与严旬安说过一句话,没有再看她一眼,拿到奖状奖金与试卷很快就回去了。
甚至中午吃饭时,仍是如此。
严旬安心情却颇好,话也变多了,跟他说那个男生的身体情况——仅是轻微脑震荡,摔下来时擦到墙角小手臂割出一道伤口,并诚恳的再次表达了自己绝不犯错。
说高应怜准备给她织一条围巾作为上次送她发绳的谢礼。
说她随时愿意帮忙。
帮什么忙?
严旬安手臂横亘在饭菜上,微微收拢手掌。
高瞻看了一下,很快明白她说的帮忙是指什么,猛地咳嗽起来,脸涨红。
严旬安言笑晏晏。
高瞻喝了口水,“别、别胡说。”
幸而今天朱肖喜回家午休了,没有其他人在。
严旬安本就没有什么道德观,那算不上什么,更何况,青涩的高瞻在她眼里,甜美得像一颗诱人的果实,她很想尝尝。
高瞻沉默承受着她如狼似虎的视线,整个脖子都红了。
母亲即将手术。
周末两天,高瞻都钉在病房里。
父亲高民请了假,过来陪着许久,手术前一天回去处理积压许久的工作。
高应怜也过来了。
兄妹俩给母亲换新床单。
天气甚好,新被套的铺展开散落的微小颗粒在灿烂阳光里流动,像白色的羽毛。
高瞻抱着母亲站得稍远,回头妹妹细致塞枕头的动作,又低头看怀里的母亲带着欣慰笑意的温柔的脸。
“阿瞻,怎么了?”
他一时有些晃神,梦境中瘦得皮包骨、脸色白青憔悴的母亲出现在他眼前,他心头蓦地酸涩涨疼起来。
“妈……”
“怎么了?累了吗?”
眨了眨眼。
母亲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近日调养得脸圆润了些,方才喝了鸡汤的嘴唇粉润有血气,未经化疗掉落的一头长发乌黑铮亮。
“没什么,不累。”
高瞻哑声答道。
母亲江澹浅浅一笑,“傻孩子,不累也不能一直抱着,你妹妹都把床铺好了。”
高应怜问:“哥想练肌肉吗?”
听说,男生恋爱后都十分注重自己的外形,又或许旬安姐姐喜欢肌肉型的男生?
要不,在病房里还有另一张床的情况,为什么偏要抱母亲起来,何况母亲还没羸弱到走不了路的程度。
高瞻无视高应怜因八卦发亮的眼睛,将江澹放回床上,略微僵硬的手臂给了他很好的心情反馈,他开玩笑说:“是,等我练出肌肉来,一拳一个阿怜。”
高应怜满脸震惊,向江澹告状,“妈,哥要欺负我了。”
她跑来锤他的手,气得脸鼓鼓的,“一拳一个我,我也一拳一个哥哥。”
高瞻抓住她一摇一晃的长辫子,力气不大,只是因为她的动作牵扯着发根微疼,她软软嗷了声,“哥真的欺负我!”
高瞻立即松手,“哥不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