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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天很快就过去了。
高瞻等人晒黑了不少,跟严旬安站在一块,色差更明显了,她简直如一线白色的流光。
朱云贞又泡到了那个清秀的男孩,男孩叫梁宇,性格有些腼腆,初初加入他们聊天时话很少,后来被朱肖喜带动着渐渐打开了心扉,跟他们称兄道弟了,比朱云贞还要好,仿佛她只是他结交他们的一块跳板。
军训结束当晚,新生还没来得及脱下军训服,就举办了迎新晚会。
晚会上,各类能人轮番上阵,上演了各种精彩绝伦的表演。
其中有一个热舞节目,十几位高挑学姐穿着性感热裤,长腿白花花的展露在人前,晃得人眼花缭乱,气氛更加高涨炽热了。
朱肖喜雀跃的跟着群众大声喝彩。
高瞻下意识看向身旁的严旬安,后者目光灼灼。
“你不看吗?”严旬安问。
高瞻面色如常,一点都不心虚,“不看。”
“周末去我那,我跳给你看,好不好?”严旬安手贴他的腰暗中摩挲着,脸靠在他的肩膀上,离这张俊脸很近很近,她表现出如猫似的慵懒餍足,微弯的凤眼眼尾挑起一抹绮丽,她忍住不去咬近在咫尺的耳垂,道:“不穿衣服的那种。”
高瞻怔了一下,很快耳朵被勾得滴血。
严旬安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滚烫,幽香浓郁,如她本人一样麻痹着他的意识,蛊惑内心:“不想试试?”
又来了又来了。
花招百出,致力于把他拐上床。
大概,这就是成年人的生活吧?
高瞻保守的观念一再退让,心想:要做好措施,而且次数不能太多……
高瞻眼神飘忽。
严旬安曲指刮了刮他的鼻尖。
在沸腾的人声中,他听见她微微喟叹:“真想周末早点到来啊。”
“旬安。”高瞻似有些恼了。
不能再说这些了。
严旬安想笑,但能憋得住,只要不看他被逗得微鼓的□□。
晚会进入了尾声。
最后一个节目是学校乐队演唱的海阔天空。
这首歌几乎人人皆知,其中蕴含着的青春年少与不屈不挠合乎此情此景,很多热血澎湃的新生也跟着唱了起来。
甚至渐渐的自发的打开手机手电筒,放在军训带来的水瓶下,如此形成了别样的应援棒。
光海摇晃,众声成流——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在这汹涌磅礴的歌声中,高瞻与严旬安静静对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自己。
年轻,明媚,一如同龄人。
此时此地,二人都没有半分旧日的痕迹。
仿佛那些噩梦,真的只是飘渺无序的梦而已。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
至于后面几天社团招新活动,严旬安跟着高瞻,陪朱肖喜他们到处看看,她主动邀请高瞻进入她所在的书画协会。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高瞻也不出意外的答应下来了。
高瞻留意到林黛并不在招新现场。
兴许是“轮班”没轮到她。
答案在他们参观社团的时候揭晓——
社团中挂着很多字画,没有其他人,只有林黛在隔间的角落中作画,台上青灰色八棱瓶中插一枝粉色如桃的异木棉花,美人雅致,凝眸深思。
高瞻有些发怔。
然后感觉到手被握紧。
严旬安拉着他落在一边的椅子上,蹲下来盯着他,脸色有些发沉。
高瞻收回视线,边扶她坐在自己身旁,边斟酌道:“那个女生,跟我妈有些像。”
严旬安一愣,“就是因为这个,你才看她?”
高瞻点头。
她蹙眉道:“哪里像?”
“不像吗?”
严旬安抿嘴。
确实是有几分相似的,但是——
“我不像吗?”严旬安反问。
“辫子,碎花长裙,凉鞋,这些不像吗。”
高瞻闻言也是一愣。
严旬安在他的梦中不是这样的,虽然在衣服服饰上没有什么要求与追求,但她的穿着一向是利落简单的,除了偶尔朱云贞突发奇想要给她打扮或者姐妹装什么的,不似现在这般偏素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