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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怜?”
高瞻看着刚刚接起就被对面挂了的电话,疑惑不已的同时又升起了没由来的不安。
像是验证他的疑虑,几次拨打电话回去给阿怜,都提示已关机。
高瞻眉头紧皱,手头上的策划案彻底没心思再看了,赶忙给高应怜的班主任拨去电话,得知高应怜晚读没再教室,其他同学也都没见她身影,他就又联系王戌时,“戌时哥,阿怜在你那吗?”
“没有,她前不久刚从我这回校了。”
高瞻向王戌时说明方才的情况。
“我去找找。”王戌时显然也很着急,“找到阿怜就马上给你消息。”
“好,麻烦戌时哥了。”
高瞻依然心神不宁。
严旬安从浴室出来就听到高瞻跟他班导请假,待他说完话,便问道:“为什么突然要回去?”
“我妹妹好像出事了。”高瞻头也不回答道,快速整理行李。
严旬安:“好像?”
“嗯。”
“就为了不确定的事情,大老远的跑回去?”
高瞻不语,涉及到他妹妹,没有所谓的大费周章,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宁愿虚惊一场。
但是,他现在有很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曾在他父亲离世那天出现过,这让他没有办法保持太多的理智。
严旬安一把扯住要往外走的高瞻,“这就要走?”
高瞻摆脱她,“我现在真的很急,之后随便你怎么处置都行,但我必须马上回去亲眼确认我妹妹安全无虞。”
严旬安低头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神色莫名,直到高瞻穿好鞋准备出门,她才恍然回神,喝道:“站住。”
“我跟你回去,我们开车回去。”
g市到z市没有高铁,最快是开车走高速,只需六七个小时。
高瞻看了严旬安两秒,说:“谢谢。”
王戌时在通话结束的第一时间就让各个兄弟马仔帮忙找人,他自己也沿着高应怜日常回校路线走了几趟,期间还挨个询问商铺店主或者行人关于高应怜的行踪等情况。
大概当时是正处于学生返校高峰期,没什么人注意到高应怜,只有一个搁家门口乘凉的七旬老人说今天没见到高应怜跟他打招呼。
高应怜每天经过,若是碰到老人在,都会微笑问候他身体情况。
王戌时猜测,高应怜兴许没有走大道,而是走了小路,便一条小巷一条小巷的找过去。
中间,王戌时跟警局的朋友沟通,要调用一下附近的交通录像。
一个电话插了进来,对面是红毛,他告知王戌时,工地押着干活的赌鬼跑了三个。
王戌时本来不想理会这琐事,当务之急是找到阿怜。
可红毛又说:“之前跟他们一块干活的工友说,田三那站街的妹妹前两天被搞死在床上了,明明是他自己好赌欠债让人找上他妹妹逼着卖,却把这罪安咱们头上了,成天唠唠着如果不是咱把他绑到工地里干活,他早赢大钱给他妹赎身了。还他妈掉了好几滴耗子眼泪。”
红毛尚不知高应怜失踪这事,提醒道:“戌时哥,你要注意看着王婶跟你妹妹了。”
王戌时沉声道:“我妹妹现在不见了。工地那边别盯着了,马上派人去查田三三人的行踪。”
——
高应怜是被活活疼醒的。
身体没有哪一处是不疼:后脑勺,眼睛,手腕……尤其是,身下那似要将她灵魂撕裂了的痛楚。
视觉的缺失,使得高应怜的其余感官尤为敏锐:发霉、酸腐腥臭味冲入鼻腔,触及冷空气的通体肌肤都起了鸡皮疙瘩,男人黏腻的喘气声侵袭进来。思绪停止转动几瞬,高应怜继而爆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
戛然而止。
高应怜被粗鲁的用脏布条堵住了嘴。
令人作呕的说话声伴随着疼痛涌进高应怜身体里。
“他妈的,我都说了让你堵住她的嘴,刚嚎那一嗓子吓死老子,要是被发现了,我非弄死你不可。”
“嘿嘿,谁能想到她醒得这么快……”
“就你他妈这么弄她不醒才怪。”
“是她太嫩了,不过真的爽。”
“哈哈,这才是真正的雏,你们说,她真的会被我们搞死吗?”
“不能吧?这血流得也不多啊。”
“别,别真的闹出人命吧?王戌时不会放过我们的。”
“去你妈的,刚刚搞他妹爽得乱喊乱叫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怂了你就去跟王戌时说啊,说你上了他妹但好心饶了她一命,看王戌时会不会感谢你,会不会不砍死你。”
“这,这,我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弄她的,是你们逼我的,我就想着拿她跟王戌时换点钱……”
“闭嘴!”
污言秽语与争吵声不断挤压着高应怜思考的空间,脑子逐渐被空白侵占吞噬,但高应怜凭着本能驱使着脱力了的四肢,推阻着压着身上的人。
“嘿,她还有力气。”
极其恶劣的嘲弄声砸来。
“少他妈乱动。”
“绑住她啊。”
令人反胃的触碰延伸遍布全身,高应怜就像一条被活生生腌制的鱼,不停的抖动挣扎着,却还是被掠夺被侵蚀生命。
一记记重重的巴掌打得高应怜头昏脑胀,意识又再陷入昏沉。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熟悉又无比陌生的嘶吼声突然刺进高应怜耳膜,紧接着是疾风骤雨似的打斗与哀嚎声。
眼前的灯光,如细针扎进眼中,又激出了高应怜的眼泪。
“阿怜,阿怜,我来了,阿怜别怕,别怕……”
王戌时罔顾自己被捅了一刀淌了一地血的手臂,赶忙脱下自己的衣服,将衣不蔽体的高应怜裹得严严实实,见高应怜瞳孔涣散,表情呆钝,面如死灰,对外界全然没有任何反应,急得嗓子都哑了,“阿怜,阿怜,我来了,你看看我。”
“戌时哥,送阿怜去医院吧?”红毛撇开眼,不忍看高应怜惨状。
“不要!”
高应怜突然尖叫了起来,声音尖锐得似能割下王戌时身上的任意一块肉。
“好,好,不去医院,我们不去医院,阿怜对不起,对不起……”
高应怜尚且还没说什么,王戌时就绷不住掉了眼泪。
都是他害了她,都是他害了他的妹妹。
高应怜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肺部几乎负荷不过来这种高强度的运作,以至于她的脸红白交替。
“我要洗澡,我要洗澡,好脏,好脏。”
高应怜干呕了起来,发白的指头紧紧攥着王戌时的衣角,无助又绝望的哀求着:“戌时哥,救救我,我好脏……”
王戌时悲痛欲绝,抱起高应怜,跌跌撞撞的走出这栋破旧楼房,“不脏,不脏,阿怜不脏,我这就带你去洗澡,这就去,别怕,别怕阿怜,阿怜你不会有事的。”
高应怜在王戌时怀里抖得不成样子,尤其是当她余光不经意触及到旁人以及角落里衣衫不整的浑身是血的三人,她宛如狂风暴雨中一块轻薄的纸张,被拍打翻卷,无法维持原状。
直到回到出租屋,被王戌时褪去外套时,高应怜又一次失声尖叫,抗拒他任何的肢体触碰。
“我不动你,不碰你,阿怜你不怕,我给你放好水,你自己洗,你自己洗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