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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严旬安,怀孕两个多月的肚子微鼓了,梦外有身孕三个月的严旬安,身材却依然看不出变化,这应该就是多胎与单胎的区别。

严旬安又和高瞻结婚了。

为什么说又?

明明梦里那些都是假的。

是的,即便在夜里接连到来,如同定时播放的电影的画面,真实得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严旬安还是坚定认为这些都是假的,不真实的。

她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记忆,她曾亲眼目睹绑架过后高瞻在医院自杀了。

所以梦中高瞻“死而复生”之后一系列事情都是虚幻的。

同样是结婚,梦里梦外就存在巨大的差异,前者尚算得上顺利平和,后者遇到了不少问题。

因为高瞻与严旬安还在上大学,年纪尚小,当两方家长,尤其是高瞻的父母得知严旬安怀孕后,难得有了暴揍高瞻的冲动。

高民不明白,一向做事有分寸又极尊重女性的儿子,怎么会这么不知轻重,让一个女孩子没名没分的怀孕。

爱之深责之切。

高民先是细致“盘问”高瞻一番,主要是关于此事是否存在某些误会或者苦衷。

高瞻沉默了许久,只道自己不小心。

高民人如其名,惯来民主,对待子女的姿态是平等的,就如同朋友交心,可这个高瞻朋友突然就不靠谱了,他气得想要跟他打一架,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憋了许久,只冒出一句:‘你太不像话了。’

这话分量很重,压得跪在地上的高瞻脊梁都要弯了。

顶着父母失望中掺着心疼的复杂眼神,高瞻垂下了脑袋,请求他们原谅与帮助。

严旬安后来才明白,自己过于任性,又过分天真,她一心想要“抓住”高瞻,认为只要高瞻不介意被捆绑,那便是万事顺利大吉了。

可她忘了,还有高瞻最看重的家人对此的看法。

高瞻第一时间得知她怀孕,那片刻的出神茫然,大概是对他父母的愧疚吧,他要让他们为难,给他们丢脸了:未婚先孕可不止是女方名誉受损,这在乡下也是会让人指指点点,何况高瞻的父母极其看重自己的名声。

婚姻并非完完全全是属于她与高瞻,也是两个家庭打交道,更何况,两者之间天壤之别。

高民失眠了一个晚上,最终决定举家北上g市,亲自向未来亲家登门道歉,以及商讨婚事——高瞻带回来的消息是严家那边已经同意,不知严旬安使了什么法子。

这别具一格的婚事进行得有些仓促,又鸡飞狗跳。

首先,高瞻与严旬安都还要上课,只被允许请一周假去结婚,准备过程非常紧凑。

其次,在伴郎伴娘的选择上产生了一些问题。

朱云贞作为严旬安的唯一好友居然是通过远在天边的朱肖喜,得知了严旬安的婚讯,罔顾弄伤高瞻手臂被严旬安训斥的难堪,与之后在严家被严旬安拒绝疏远的懑闷,朱云贞怒气冲冲找来,结果严旬安轻描淡写的道:‘我对与高瞻结婚这件事是认真且万分期待的。谁都不能坏了我的事。我希望得到的是你的祝福,但如果真的没有,我也不介意。若你要在我的婚礼大喊反对这件婚事,你可以不用过来了。我自会安排其他人选。’

朱云贞被她这冰冰冷冷的话语冻得脸色铁青,单方面对峙了许久,又单方面的认了输。

朱肖喜匆匆忙忙结束了澳洲吃喝玩乐之行,提前回来,先是向高瞻哭诉,在澳洲有次吃饭过程中,余景阳突然顶着血盆大口欲求不满的朝他扑来,将他吓得满地乱爬。

然后他询问高瞻为什么要年纪轻轻想不开,跟严旬安踏入婚姻的坟墓。

高瞻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的表示他与严旬安共同制造了个小惊喜。

朱肖喜被一消息炸得晕乎乎的,消化完了直喊牛逼,‘我瞻哥就是瞻哥,永远走在别人前头。不过我也不赖,十八岁就能当上干爹了,瞻哥,我是你娃的干爹吧?’

得到了高瞻充满“慈爱”的肯定后,朱肖喜积极的承担了相应的义务——伴郎非他莫属。

但伴郎不是这么好当的。

朱肖喜与余景阳、郑昭等人尚且年轻,酒量还没练起来,婚礼当天被一些宾客灌得醉醺醺的,闹了不少笑话,其中就包括朱肖喜在笑闹声中跟余景阳喝了交杯酒,还主动亲啃了余景阳,旁人拉都拉不住。

后来朱肖喜酒醒回忆起来,两天都没脸出去见人。

距离婚礼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高瞻早已搬出学校宿舍,与严旬安“合法”同居了。

对于这个住房问题,高民夫妇原是有一定的异议,本就是高攀了严家,他们想尽量维持平等,奈何现实都不允许,家中连给孩子在g市买套房子的全款都没有,而且他们也不能要求严旬安抛却优质的生活条件去将就满足他们的心理安慰,只得退而求其次,在其他方面补足,譬如暗地里将十分之九的存款硬塞给了严旬安,谆谆告诫高瞻一定对媳妇百依百顺,每天还打电话过来,或是教高瞻各种孕妇食疗方子,或是跟严旬安谈谈孕期要注意的问题。

严旬安如今生活顺遂,在高瞻周全的爱护与体恤中,美得找不着边。

唯一的烦扰,是每晚如期而至的梦境。

严旬安睁眼的霎时,梦境登然消散。

近在咫尺的是高瞻静谧恬适的睡颜,他习惯平躺着睡觉,虽然睡前被她要求面对面拥着她,但熟睡之后,他又会不自觉的恢复了原样,转变成了现在她攀附着他的姿势。

严旬安看着高瞻许久,一手拂过他的眉眼,一手抚摸着自己微鼓的肚子,她郑重的许诺:“高瞻,你不会一个人,你的家庭会一直美满下去。”

她之前的回忆,包括无厘头的梦境,高瞻孤苦伶仃的局面都会得到扭转。

严旬安吻了吻高瞻的下颌,与满盈盈的眷恋截然相反的是,她极柔的声音,“我还要给你生很多很多小孩,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这样你就不会在夜里偷偷哭泣了。”

话一脱口,严旬安就怔住了。

她为什么说得这么肯定?

即便失去家人朋友的高瞻有在独自一人消化那些痛苦难过的情绪或者崩溃的可能,可她从未亲眼见过他在夜里偷偷落泪。

不,在梦中她看到了。

那是在她怀孕入住高瞻公寓的一个夜晚,她失眠,如何辗转都无法入睡,心里怀着渺茫的希冀:兴许高瞻房门没关,她能偷偷瞧上一眼。命运总是偏爱她的,她出来后,果真从那几乎要掩上的细小门缝中窥见了高瞻:他坐在略是昏暗的角落,侧对着她,由此,她看到了他手里的一沓相册,以及,挂在他下巴上晶莹刺眼的泪珠。

他看起来那么悲伤,那么孤独。

好像融不进这个热闹的世间,也找不到任何寄托。

那是严旬安在此后一段时间中“安分守己”的主要原因。

严旬安连忙拥住高瞻,拒绝去回想难过得几乎要令她窒息的他。

她闭上眼,感受着高瞻的体温,可思绪却是不可控的,她迷迷糊糊的想:若是她真能如梦中怀上三个孩子就好了。

能离“热热闹闹”更进一步。

半夜醒来一次,早上起来就没精没神的了。

高瞻轻声劝说:“要不你今天在家休息?”

严旬安今天没课,但她想陪高瞻上课。

严旬安眼都没睁,哼哼唧唧:“我要跟你一起。”

披头散发撒娇的小模样可爱可憨,高瞻心都软了,笑着抱起她进了浴室,给她刷牙洗脸,按照正确步骤细致在这张精致的脸上涂抹护肤品,又给她换上漂亮又保暖的衣服。

严旬安被高瞻伺候得舒服,软趴趴的躺在沙发上,仿佛没有骨头。

高瞻蹲着底下给她穿袜子。

天冷了,南方室内没有暖气,待上一会,她的手脚就变得冰冰凉凉,所以手脚的保暖很有必要。

羊毛袜子被高瞻拉过了脚脖子,因为严旬安这会坐着,裤脚自然往上提,小腿与袜子间裸露出一小片肌肤。

滑腻微凉的触感自指尖传递到高瞻脑中,他本能皱了皱眉,手掌覆盖上去,企图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将其温暖起来,片刻,他觉得可以了,松开了手,又很快速的在上面落下一个吻,才将她抱起。

“高瞻……”

严旬安双手搂着高瞻,与他对视。

“怎么了?”

严旬安鼻头发酸,方才他满眼怜惜亲吻自己小腿的画面没有被她遗漏,一股难以言喻的难过悄然而至,她又再想起那个她强求的梦。

严旬安问:“高瞻,如果我对你不好,你会不会怪我?”

高瞻沉默了半晌,“会。”

墙架上的绿萝静悄悄,像是替骤然窒息的她呼吸氧气。

话头一转,“你现在对我很好,我很感谢你,真的,我目前的一切大部分源自于你。不过既然你提了这个假设,我也说说我的想法,我应该会怪你。但是,有时候我又想,你对我不好,似乎是应该的。”

严旬安终于透了口气,歪头疑惑看他。

高瞻单手托着她,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将她鬓边的发挽在耳后。

“天下没有白吃的的午餐,抱歉,把你必做午餐了,不过你确实很可口,”高瞻捏了捏她的脸,她这迷茫的样子属实可爱得紧,他继续道:“凡事没有不劳而获的,追求女孩子也一样。”

“一般人讨女孩子欢心,除了真心实意的爱,还要付出时间,金钱,耗尽心思。”

“没有人空凭一腔爱意就能如愿以偿。”

“勇士迎娶公主前,要先披荆斩棘,斩杀恶龙。”

“我是公主,也是恶龙。”严旬安立即接话。

高瞻笑了笑,抱着严旬安出了房门。

“你拥有世俗最看重的钱财、珍宝,你经历很多,见识广袤,你聪慧过人,我用尽有限的知识所制造的追求,或许在你看来就相当于一个骑马的人突然被拉去玩骑竹竿的游戏。”

“寻常的方式在你那是行不通的。”

严旬安蹙起眉头,想否认,只要是他,就算他从路边随意采一枝花给她,她都会很开心。

可,这只是经历千帆的她的想法。

初识那会,她确实很看不上高瞻,她觉得他低贱,乏味又木讷,就像个冒着腐气的空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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