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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只需确认个大概,吩咐一声下去,自有人安排并呈上详细的流程,毕竟手下的人并不是吃白食的。
严旬安征求了高瞻的意见,决定前半个月去她自己的住所,后半个月再回来这边住。
由于办的是中式婚礼,需要筹备的物品繁多,其中有一些须经严旬安或高瞻亲自敲定,高瞻不想严旬安在怀孕的时候费心费神,操劳过度,便主动接手过来,如届时结婚要贴的窗花,下人提供的花样各式各样、数以百计,高瞻挑了喜鹊、龙凤呈祥等十种图案,再让严旬安从中选择她所喜爱,大大降低了她精力的损耗。
而高瞻的“积极参与”,也让严旬安全感倍增。
“高瞻,你喜欢哪一套?”
严旬安一边翻阅着手中的稿纸,上面是婚服的各种细节图案以及设计理念,一边询问高瞻的意见。
婚期将至,定制一套全新的婚服着实赶不急,只能让设计师或者说是裁缝将以往的一些设计拿过来参考,左右这些都是未用过的,也算是独一无二,勉强配得上严旬安。
嫁衣婚纱等是婚礼重中之重的部分,女人多数一生只穿一次,高瞻完全尊重严旬安的想法与意见,“都很不错,你喜欢哪一套就选哪一套吧。”
“那这套?”
如玉如珠的指头翻过一页。
高瞻点头。
严旬安笑了笑,“我就知道高瞻你跟我的想法一致。”
高瞻不言,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她兴起让他帮她搭配衣服,他挖空心思琢磨捣鼓了半天,她却满是嫌弃的说他审美差,品味土气。
当时的他表面不显,心里却很在乎她。
那是一句很随意的话语,兴许她说过就忘了——如今的事实证明确实如此,他却因此又难堪又难过,他甚至私底下看过那些穿搭视频。
物是人非。
“高瞻?”
刚量完领围的严旬安转过头来,看到高瞻又在走神,不由出声拉回他的思绪。
高瞻本能抬头看向她。
高瞻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面前的桌子放满了供严旬安选择样式的常规嫁妆如红尺、银□□带、妆奁等,与这些喜庆的物件相伴,他的神情却称不上是快乐,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麻木的与迟钝。
“累了?”严旬安蹙眉道。
方才高瞻也量身体部位的各处尺寸,她知道这多有繁琐。
想到这,严旬安不免要迁怒,冷冷睨了要给她量臂围的人一眼,“下去。”
见拿着软尺的年轻女裁缝被严旬安这么训斥,无所适从的僵在原地,高瞻连忙解释。
“不关他们的事。”
在这些手艺人称呼严旬安为四小姐,呈现出恭敬到几近卑微的姿态时,高瞻就察觉到了,他们是依附着严家生活的,并非平等合作交易的关系,如若惹恼了严旬安,下场应该好不到哪儿去,且他也不愿严旬安把因他产生的负面情绪宣泄给他人。
果然,高瞻开口后,严旬安的脸色缓和了些,“明天再过来。”
众人毕恭毕敬退下。
严旬安走近来,“你怎么了?”
“真的没什么。”高瞻说,下意识的身子往另一边偏斜,与严旬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严旬安见此心里头更堵:他为别人出头时倒是果断决绝,跟她相处却掩掩藏藏,支支吾吾。怕是在他看来,自己还不如刚才的年轻女裁缝顺眼吧?
也是,他承认过不再喜欢她了,所以更没必要向她吐露心事。
高瞻瞥见她暗淡下来的双眼,半是安抚道:“你不用太在意我。”
之前走神不过是胡思乱想引发的不可控情绪罢了,很快就会消散的。
“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你。”严旬安脱口而出。
高瞻闻言沉默了下来。
来自她的直白的关心与爱意是他现在最不需要的,甚至于他而言是一种困扰、枷锁。
严旬安更觉得滞闷了,哪怕高瞻恼怒生气,都好过现在的没有反应,没有回应。
“累了吗?要回房休息吗?”
“嗯,”高瞻答应一声,干脆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