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李白声音淡漠地说着，一脸无所谓地回望她。
林希月一愣，这才发现他们的距离好近，好近。
近到她能看见李白的眼眸里有她的影子，能看到李白的唇角几不可见地一勾，又迅速恢复冷漠。
她于是低下头，抽了抽手臂。
可李白握得更紧，“现在相信了吧，石头很脏。”
“可你不是说，虫子是肉眼不可见的吗？”
明明很大一只。
“呵。”李白轻笑，紧接着理所当然地说道，“有小虫子，自然也有生养小虫子的大虫子。”
“……”无语。
“那，还要不要我扶？”
“……”这个，考虑下吧。
“你默认了？”
“……”
继续不说话，就当默认了吧。
至少李白重心还是挺稳的，把他当作一根木头拐杖就好。
“可是……”李白拖着长音，意味不明地看着林希月。直到林希月眼里充满疑惑，他这才迅速放开林希月，同时冷声说道：“你刚才拒绝了我。”
李白抽出长剑，在脚底岩石上一挑，身体瞬间跃起，飞过林希月头顶。
风拂衣摆，在“哗哗”声中，李白稳稳落地。
之后将进酒往前突击，几次起落间，已没了人影。
我去……就这么丢下她不管了？
林希月眨眨眼，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
她不认得路，还走不惯山路。最重要见识过一条大虫子后，她已经对可用来扶手的岩石有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