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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伏苏作为季家嫡长女一向看不惯后宅的争斗,特别看的不惯的便是当家主母竟然搅入斗争中。
要季伏苏讲,这主母便是主母,那些个姨娘通房的再得宠又如何,妾终究是妾,翻不了身的。再怎么折腾,也威胁不到正妻。
当真不理解为何要掺和进去,稳坐钓鱼台不好么
但是也不知为何,季夫人就是喜欢牵扯进去,拦都拦不住。偏偏还处理不好,简直就是又菜又爱玩。
“大小姐,温姨娘又去夫人那闹去了!”翠屏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匆忙的朝季伏苏行了个礼。
看这,不是又跑来找她这个外援。季伏苏扶额。
翠屏是季夫人院子里的二等丫鬟,平日里若是季家那些个姨娘闹得季夫人招架不住,便会偷偷的来找季伏苏。
是的呢,季夫人她自己还拉不下脸来找她……要不是季伏苏吩咐了翠屏一定要来,怕是季夫人日日被妾室折腾还不带还手的。
若说这爱折腾的姨娘里,温姨娘绝对是佼佼者,每次都爱闹大,每次都被训斥,偏偏从不长记性,总爱来闹腾。
简直就跟那菜狗一样。又菜又狗。偏偏还有着鱼的记忆。
不过她这般能闹腾,确实也是季家家主——季信腾给的勇气。毕竟季信腾最宠爱的妾室便是这位温姨娘了。
“你且细细道来,这回温姨娘又是为了什么。”季伏苏倒是也不急着去,这不了解情况,去了也是白去。倒不如听翠屏讲完了再做决定。说着季伏苏端起了茶杯抿了抿。
之前她倒是火急火燎的过去了,在现场听了事情经过,还被季夫人说是添倒忙的。
这她哪能高兴啊!她现在是不急了,急着过去找骂么?
“上回温姨娘闹过了以后,夫人气不过便令下人这个月温姨娘的月例减半。温姨娘原是不知道这事儿的。今日月例发下去了,温姨娘不满,便过来闹了。”
翠屏气也不喘的快速讲完。这嘴皮子厉害的……难怪季伏苏一定要她来禀报。
季伏苏皱了皱眉,放下茶杯,道:“母亲处罚温姨娘没当着温姨娘的面说”
翠屏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又道:“老爷也不知道。”
季伏苏一想到温姨娘那个火爆性子,不由有些头疼。这会好不容易算得上是季夫人出错了,温姨娘能善罢甘休才怪。
她快步走向季夫人的院子。果然瞧见温姨娘如同疯子一般在那又哭又闹的。不由更加火大。
“够了,这不知道的还当我们季家的姨娘是个泼妇呢!这是在做什么!”季伏苏快步走进院子里,大声呵斥道。
许是忌惮季伏苏平日里的行事,温姨娘不由的放低了声音,小声啜泣着。
但她这回实在委屈紧了,喘着粗气,“大小姐给妾身评评理。这月例都是固定的,偏偏妾身的少了一半,哪来的道理……”
说着,抽抽噎噎的又哭了起来。
季伏苏福了福身,“给母亲请安。”说罢,自行起了身走到季夫人的身旁,“母亲脸色不太好,可是头疾犯了母亲素来有头疾,听着这吵吵闹闹的,怕是头疾更严重了。温姨娘莫不是在这谋害主母呢?”
季伏苏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语气明显变得阴阳怪气了。
只见温姨娘的哭声戛然而止,“噗通”一声便给季夫人跪下了,带着些许哭腔。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妾身素来靠月例活,夫人无缘无故的将妾身的月例减半,妾身这个月还怎么活啊!”
温姨娘说着,抽出帕子抹了抹眼角,想要再大哭起来,又见大小姐在,并不敢。只能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瞧着这装可怜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在这大吵大闹的另有其人呢。季伏苏心下无语,却也明白季夫人这事做的不太对。
只是这月例涨是不可能给温姨娘涨回来的。涨回来了……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季伏苏揉着季夫人的太阳穴,一脸心疼的看着季夫人,说:“母亲可好些,若还是难受,不若去床上躺会儿,女儿派人去请大夫。”
季夫人非常配合的由丫鬟扶着去了内室休息,接下来自然就是季伏苏的主场了。
先给了翠屏一个眼神,翠屏悟了,行了个礼退下去请了大夫。做戏啊,还是要做全套。
温姨娘甚是惶恐,这会儿季夫人走了她是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这会儿跪着,跪小姐总感觉哪里不太对。站起来吧,又怕季伏苏给她定一个不敬主母的罪。
季伏苏坐到了主位上,倒也不想让温姨娘太过难堪,开口道:“母亲回内室了,姨娘先坐吧。”
她顿了顿,又道:“母亲这般也是为了姨娘好。姨娘这头饰手镯是父亲新赏的吧这可不便宜,跟母亲身上戴着的成色差不了多少吧……姨娘觉得若是外人瞧见了会怎样”
季信腾一向宠爱温姨娘,她身上的首饰可没一件不值钱的。挑着这点儿说,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