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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膝而坐,将体内真气缓缓搬运到丹田处,存想一道真火自会阴处升起,缓缓延上,烧炼那丹田,丹田受火,气质渐凝,仿佛填土筑基一般,将从外界吸取的灵气一丝丝得打实。但那实又不可太实,若是过实,体内真气便如水流壅塞河道一般,无从滋长,反而对身体有了坏处。吸取灵气本是一难,搬弄真气也是一难,存想真火更是一难,但最难不过体内气质的锻造,锻造过了,刚而易折,锻造少了,虚而不实。所谓的纯阳神功,便是将外界的生气搬运到体内,借人体于生俱来的欲火,心火,无明火这三味真火灼烤,去除气,火,体三者之间的杂质,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从而领悟周天生衍的奥妙,进而与天地共存,与六气同游。欲火为青,象生长;心火为紫,寓守中;无明火为白,征无名,若修到三火合一的时候,便是纯阳滋生,金丹炼成之时,宋青书此时功力尚浅,只能调动体内青火,焙炼丹田。待得周身真气转了六六三十六转,内基已固,才能进一步修炼中庭紫火。真气运行了九周,便凝滞不动了,宋青书不敢强求,收了心念,长吐出一口浊气,睁开了双眼。眼前是殷梨亭笑嘻嘻捧着脑袋坐着,自己的青阳剑横放在膝上,剑尖腥红,想是那熊血还没擦去。“六叔,怎么?”看到他的笑脸,宋青书有种不好的感觉,不待他动手,抢先将自己的肩头紧紧抱住。这六叔高起兴来也太过夸张,刚才若不是借口要运气疗伤,这肩膀怕是要被他给摇断了。等等,这是借口吗?自己可确实要疗伤啊。还辨不清什么借口不借口,殷梨亭突然发了疯似得扑了过来,大叫大哭起来:“发了,发了,这次是真的发了,晓芙啊,今次你报仇有望了!”手,这次是滑向腰间,头,却搭在了肩上,喜极而泣,泪水已湿了白衫。“晓芙?难不成……”宋青书忍不住唤起了一阵恶寒,这六叔不会是受了巨熊的刺激,把我当成了纪晓芙吧?背背山,我可不要!正要抗拒,却见殷梨亭止住了哭声,老脸红了红,装模作样得咳了几声,才说道:“青书啊,你知道咱们这次赚到了什么?熊胆啊,六十年的老熊胆啊,咱们发了,发了!”什么清规戒律,都比不上眼前这实打实的福利,殷梨亭此时哪像个在道门浸淫了三十年的修士,整一个捡到馅饼的暴发户形象,满嘴里唠叨着:“熊胆分两份,今天吃一份,明天吃一份,一份站着吃,一份坐着吃,一份吃了睡,一份睡了吃,一份……”宋青书没好气得推开他的身子,傻傻问道:“熊胆很好吃吗?”他知道熊胆能作药,能补气,刚才那颗九转熊还丹,便有熊胆的成分,但说到六十年老熊胆是什么概念,他却是不懂。他不懂,殷梨亭懂啊,于是这位殷帅哥便摇起头来,好为人师道:“所谓熊胆者,便是熊之胆也,简而言之,便是熊的内脏,我们为什么要吃熊的内脏呢,因为中医有句话说的好,叫做吃哪补哪,你若没胆气,当然便要补胆喽。呵呵,这些都是废话啦,和这熊胆没什么关系,所谓胆者,奇恒之腑,中正之官也。能决断百气,通达阴阳。其属为少阳,色青,相火,主东方清阳之木气,象春生万物,食之最能滋补阳气。简单的说,便是这熊胆具有生养内气的功效,一般的二三十年熊胆,已能吊人性命,若侥幸得到四十年以上的,更有还魂宁气,起死回生的功效。而这六十年的老熊胆更为难得,我初略估计了一下,你我二人若是分食这熊胆,每个人至少能增加十年的功力。十年啊,有了这十年的修为,我在内劲上便不会逊于杨逍了!”殷梨亭越说越兴奋,也不顾宋青书是否听得明白,一手抓起青阳剑,一手扯过宋青书,带着他兴冲冲得奔向了黑熊尸。熊尸的血已经快留尽了,宋青书这一闭目用功耗了大半个时辰,若不是殷梨亭一心想要和宋青书同食,早开膛取胆了。“这熊胆最好趁热食用,功效才会最大,还好这熊尸巨大,鲜血还未留尽,虽然耽搁了大半个时辰,但功效也不会减了太多,小心了,我要开膛了!”殷梨亭双足踏在熊尸之上,取青阳剑在肝胆处用力一划,却听得擦擦几声金属音,火星交征,长剑在熊体上留了个长痕,却没法割破。殷梨亭愣住了,他万料不到熊皮竟如此坚硬,只能加大力量又劈砍了一阵,却只是将熊毛削掉几根,于那熊皮根本动不了分毫。“青书,你试试。”殷梨亭还不信邪,将长剑递给了宋青书,他可是记得,宋青书凭这把剑将那黑熊击杀。宋青书接过长剑,真气流转,在剑上泛出阵阵青光,当得一声,劈在了熊尸上,却没有出现预想的情况,长剑回转,只留下一道浅痕。“六叔,这熊皮质地太硬,我这长剑本不甚利,内力又消耗太过,恐怕是不能将这熊皮割开了。”宋青书又试了几回,终于收了剑,摆手说道。“是了,我一心只想着你凭这剑杀熊,却忘了你这剑本身便重真力,你既已使了那天外飞仙,短时间内自然无甚内劲可用,要想凭这钝剑割破熊皮,自是不易。无妨,我这把松纹古剑乃是真武殿中珍品,最是锋利无匹,适才巨熊活时无法伤它,难道如今死了也奈何不得吗?”话未说完,便拔出长剑,自下而上斜划了两圈,突然嗖得一声,劈了下去。这一剑虽带着风声,内劲却并不太足,殷梨亭是怕用力狠了,真力透过血肉刺破熊胆,那可就遭了。血光乍现,松纹剑果然锋利,一剑下去,便在熊尸上划出个口子,但也只限于一个口子。若要由这个口子将熊皮割开到足以取胆的地步,不知要何年何月。殷梨亭却不气馁,笑道:“此时天色已晚,正好乘这一夜间将熊皮划开,取那熊胆服食。此去光明顶凶多吉少,多一分功力,便多一分胜利的希望。”他自说着,手中不停,又用力劈划,这每一剑虽没有含多少真力,但百来剑劈划下去,也把他累得够呛。但累虽累些,殷梨亭终于还是将熊尸劈开了个半米来长的口子,探下身,也顾不得那血腥,刨开血肉,将那胆取了出来。那胆呈青灰色水囊状,足足有面盘般大小。殷梨亭喜道:“还好,这熊胆没被损坏,正好趁热吞服。青书,你待我长剑落下,便用鲸吸法将那半边熊胆吞下,莫要让汁水溢出,白白浪费了。”接着,便给宋青书讲解这鲸吸法的奥秘。原来这鲸吸法乃是武当道士作法事时用来糊弄人的把戏,也叫做龙吸水,即是作法时张口一吸,便能将身前半米以外的符水吸入口中,再摇头晃脑一番,喷将出去的本事。这法子看似神妙,其实只需内力达到一定程度,便可使用,原理和那劈空掌力有些相似,只不过一者是出,一者是进而已。宋青书虽然不是道士,但这方法本不甚难,他学了学,便即会了。“看好啦,我要劈了!”殷梨亭大叫了一声,将那熊胆高高抛起,自身向后一掠,退到了岩壁之上,待那熊胆堪堪落到与宋青书额头平齐的位置,突然大喝一声,双足在璧上一点一蹬,身子若流星般闪出,长剑一点一荡,将那熊胆劈成了两半,一半落在了宋青书嘴前,另一半却向前飞出,胆汁溢起,随着那一半熊胆划成了一道青灰色的直线。“快吸!”殷梨亭猛提一口真气,双足凌空互踩,突若火箭一般,凭空又加了速度,竟赶在那半边熊胆前掠在了岩壁上,身子周折,双足一蹬,矫若游龙般凌空翻了身子,口一张,正迎上了那飞来的熊胆。熊胆不偏不倚落入他口中,连带那汁水,一滴不剩。好在熊胆大半都是汁水,鲸吸法又着实有用,否则即便是殷梨亭武功再高,站位再巧。要将这半个脸盘大小的熊胆一气吞下,也是绝无可能。那边宋青书的动作就没有那么花巧了,他照着殷梨亭所教,将真气倒凝在腹中,猛力一吸,便将那熊胆吸入腹中。吸是吸下了,只是那感觉好苦,好热,好难受。“快闭目运气,炼化体内熊胆!”殷梨亭大喝一声,率先坐下,默运起师传九阳功来。宋青书也不敢怠慢,立时盘腿坐下运起纯阳功法,略一存想,便有青火自会阴处燃起,熊熊艳艳,显然是得了熊胆滋补,更加旺盛。体内真力转了九转,又转了九转,再转了九转,竟仍无衰竭的迹象,宋青书不敢冒进,便收了真力,站了起来。这一起身,才发现洞外雨水已停,天色发白,竟已过了一夜。殷梨亭还在用功,脸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如是交替了三次,略一凝滞,突然急急变白,又急急变红,接着又急急变白,再急急变红,转了两转,才恢复如初。“噗——”殷梨亭突然喷出口鲜血,身形再也保持不住,歪倒在一旁。“六叔——”宋青书吃了一惊,忙上前扶住,将真力运在手中,抵在他胸口玉堂穴中。融融的内力汇入他的体内,转了五转,殷梨亭才悠悠醒来,摆手道:“无妨,适才我太过托大,想一举打通第五道玄关,没想到气运得急了,反而伤了自己,休息一下便即好了。青书,你内劲初成,莫要为我太过损耗,咦,你竟然已突破了三九之数?”殷梨亭大吃一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反手握住了宋青书的肩膀,喜道:“师尊曾言,这纯阳功习来最磨心力,虽百二十年不能全功,是以吾等虽随侍他多年,也应年齿太大,无缘得授。满意以为你就算得师尊青阳大剑之助,也须于而立之年,才能突破那青阳之境,不意今日服食熊胆之后,竟一气突破了三九大关,依我之见,恐怕不出七年,你便可以突破那四九之数,而入紫阳之境界。”宋青书口张了张,正想把自己突破三九之后尤有余力的事告知殷梨亭,让他再高兴高兴,却又想到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有些事情还未看清,眼前这人虽然至亲,但还是有所保留要好。反正这种事,说与不说,又有多少关系?殷梨亭的恢复得很快,天亮的时候,便已恢复了七八成功力,他立起身子,对宋青书说道:“我没事了,还是趁早赶路吧。”宋青书指着地上的熊尸,问道:“那这熊怎么办?就让它这样烂掉吗?”殷梨亭耸耸肩,作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道:“此物太过巨大,皮又坚韧,若留下来处理至少需要三天时间,如此则变数太多,若让天鹰教的人在此间伏击峨眉,那不就铸成大错吗?所以我们还是赶路要紧,这熊掌虽补,但比之熊胆,不足道也,我们既然已服了熊胆,那这熊掌弃便弃了。”宋青书道:“六叔说得也不无道理,但我却另有一个办法。不如让我一人前去报讯,而由六叔回去禀报爹爹,让爹爹着几位师弟一起将这熊皮剥理干净,须知这熊皮坚韧,一般刀剑绝难穿透,若就此铸成几幅皮甲,于诸位师叔穿了,此行虽然凶险,却也可以多少护得性命。何况这熊掌比之一般熊掌又有不同,弃之可惜,不若带回去给爹爹和几位师叔服用,虽不知功效如何,但想来必定有益。”殷梨亭点点头,道:“青书所言也不无道理,那熊掌虽然不如熊胆,但也是大大滋补之物,服之也有益于气力。何况这六十年的老熊掌,功效远较一般熊掌要佳,弃之确实可惜。至于那熊皮为甲之事,为叔倒未曾想及,若是真能赶制几幅,于那各派重要人物穿之,我六大派此次光明顶之战,就又多了几分胜算。只是由你一个人前去接引峨眉,这……”宋青书道:“六叔莫要担心,自我服下熊胆之后,功力大进,便是和爹爹对手,相信也不会落于下风,明教诸法王功力虽高,还能高得过爹爹?何况师公常说少年人应多出去闯闯,若是一味依靠父兄的庇护,又岂能真正成长起来?我若连接引峨眉这等小事都做不成,又怎么能在日后的光明顶之战中生存下来?六叔,就给我一个历练的机会吧。”殷梨亭自纪晓芙死后,便不大和峨眉同门见面,怕触景伤情,又忆及伤心往事。是以宋远桥派他前去接引峨眉,心中便有些不大情愿,只是知道师兄也是一番好意,想让他借此机会与峨眉诸女多接触接触,趁机再发展一段情缘,好解了他内心深处的郁郁寡欢,才不好拒绝,如今宋青书提了这么个建议,他想了想,也觉得是时候该让他出去历练了,何况那熊皮若能及时剥取,于攻克光明顶确是一大助力,便点了点头,道:“此去一路小心,切莫因功力大进而小觑了明教诸人。须知数百年来,正道诸人屡有攻伐,此教却屹立不倒,足见过人之处。即便是强如你师尊,当年也曾对天鹰教白眉鹰王的指力倍加赞赏,言若论天下指力,他为第三,白眉鹰王第二,而昔年的神雕大侠杨过当属第一。师尊自然是谦逊之词,但也可以从此看出,那天鹰教的白眉鹰王是多么的厉害。不过此人自重身份,大概不会和你动手,若是碰上他的儿子殷野王,切记守心正气二字,相信凭你此时的修为,即便不能胜过他,逃走总是无虞的。记得在沿途留下讯号,我此去见了你爹爹,便会随后赶来。”殷梨亭又反反复复的说了些行走江湖的事项,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灭绝师太你也曾见过一面,只是那时还小,现在可曾记得?”宋青书想了想,脑海里倒有这么段记忆,那是九年之前,师公突然自汉水边带回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皓齿明眸,长得十分得可爱,记得当时那个宋青书可喜欢她了,整天晃在那女孩身前,又是讲故事,又是耍武艺,有什么吃的便先端到她面前,有什么高兴事便头一个告诉她,可那个小女孩仿佛有什么事压在心里,虽然也陪他一起笑,也陪他一起闹,但他总觉得自己进不了她的心。好景不长,女孩来了四个月后,有一天突然来了个背着巨剑的凶尼姑,也不知她和太师傅说了什么,太师傅便着四师叔张松溪将那女孩送于峨眉门下。当时他哭啊,闹啊,一心不想让女孩离去,宋远桥无法,只能于一天夜里着莫声谷偷偷将女孩送走。记得他知道后大病一场,病好后,便央着殷梨亭带他溜出武当,偷偷去峨眉看她。殷梨亭被他央得无法,只好答应于一个月后带他前去,没想到却赶上纪晓芙那档子事,殷梨亭大病了一场,险险活不过来,整个武当上下忧心忡忡,有还有心思管他一个小屁孩子的情绪,这件事,便就这么黄了。现今看来,那个小女孩便是周芷若无疑,而那个凶霸霸的尼姑,十有八九便是灭绝了。于是宋青书应道:“当然记得,灭绝师太拿倚天剑,拿倚天剑的就是灭绝师太。”拿倚天剑的就是灭绝师太?殷梨亭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便道:“如此最好,见了师太以后,代我向她问个好。若是问你为何没有长辈同来的原因,你便把此间之事说于她知,师太一向以除魔大业为重,当不会与你生气。”殷梨亭说完之后,又简单交待了见面时的礼节,便道:“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快赶路去吧,我将此处收拾一番,便要回去向你爹爹禀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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