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之前。
霍思远打了一通电话过来,听筒里他的声音极轻极柔:“天气干燥,要多喝水。”
温心有过瞬间的失神,不知是为他的柔情,抑或其他?最后才“嗒”一声,软软的垂下电话。
这些日子,两人在渐渐靠近。
自然而然的靠近。
也许,一切皆因工作的需要吧。
再次决定去见楚晋的时候,霍思远却说过两天就开庭了,让他安心等待,他已为楚晋请了最好的律师,可是楚晋拒绝了,他说不需要。
而听上面的人讲,楚晋认罪态度极好。
但是那笔赃款,温心还是替他上交了,当然楚晋也知道,那是爸爸留给弟弟楚风的遗产。所以,楚晋叛得很轻,五年有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五年。
他被押解上车的那天,温心站在法院阶梯外边,静静的看着他,依然还是黑色衣服,衬得他如一座高山,路人都对他高山仰止。
来了许多的媒体在外边,扛着机器不停的拍照、现场报道。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他们都说楚晋是:
“最帅的贪官。”
“最帅的囚犯。”
刘思怡哇了一声,“那就是楚晋啊!想当年,我还准备泡他来着……”
她想起程氏珠宝庆功宴会上,看到一位高高大大的帅哥,还端了一杯酒有备而去,谁知,楚晋有备而退。
温心被霍思远用手扶着,烈日下头顶冒汗,那年的秋天特别热,特别燥,没有一丝风。
楚晋上车之前,在打开的车门边,忽然转过身来,朝着拥挤的人群,微微一笑。
倾国倾城,如果男人的笑也可以这么形容的话。
于是有人在说:“你看,都坐牢了,他还在笑。”
“真是不同凡人啊!”
看着车子启动,温心突然挣开霍思远,拔腿朝着车大跑,大喊道:“楚晋,我等你回来!”
“楚——晋——!我——等——你———”
车子缓缓开走,前后三辆,他的囚车在中间,可能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她在跟着跑,于是减慢车速,囚车慢慢落到了最后。
“楚——晋——!我——等——你———”
她挥动双手,视线渐渐模糊。
霍思远也像箭一样追在她后边。
她跑得很快,穿着高跟鞋,跑丢了一只,于是霍思远一边捡一边继续追。
“那不是向小姐吗?”围观的群众都看清了那疯狂奔跑的小白点。
温心那天穿白衣服,白得就像楚风曾经最爱的颜色,好像是来送葬一样。
那车慢慢加快速度,温心边跑边喊,脚下猛一空,狠狠摔了一跤!
隔着车后窗的玻璃,楚晋猛地扭过头,厉声吼道:“滚回去!”
“楚晋……”她摔到了手肘,皮肤上的血迹黏着白灰,疼得骨骼快要裂开似的。
霍思远喘着大气追上来,将她抱起来,楚晋才回过头去,再也没往后边看一眼。
“楚晋,我等你……”温心被霍思远抱住,两脚悬空,枕着他胳膊,脸偏着,突然咬了一口他,“都是你把他害的!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