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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回来了？”
“嗯。”翦墨回到房间放下书包，照例，房间又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庄老师把这次月考成绩发到群里了。这次你考得不错。”方馨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一块蛋糕。
榴莲的气息扑面而来，翦墨下意识地抗拒。
“给你买了蛋糕。过来吃吧。”方馨将蛋糕放在餐桌上。
“榴莲的啊”她不喜欢榴莲，也不喜欢吃蛋糕，而且她对榴莲过敏。
可这些她明明告诉过方馨，却一直被方馨所忽略。
“嗯，上次给你买了你不吃得挺开心嘛。”方馨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哦”
“怎么？我辛辛苦苦给你买了，你竟然不想吃？别的小姑娘不都喜欢吃这个吗？怎么就你和别人不一样？”
抗过敏的药好像还剩下一片，慢腾腾地走到餐厅，翦墨默默吸了一口气，好像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坐定在餐桌旁的凳子上，拿起黑色的塑料小叉子。
“愣着干什么？快吃呀。”坐在她对面的方馨催促道，“可真难伺候。”
“嗯。”翦墨选了一个没有榴莲的地方下手。
“你们什么时候放假？我好跟林老师商量一下，给你补补物理课。”方馨口中的林老师原本是翦墨所在一中的年级物理备课组组长，因为教学成绩突出，又被本市一所私立高中高薪聘请，如今为了二胎的奶粉钱，在空闲时间开展副业。
“我们还没有放假安排。”翦墨面无表情地小口吃着方馨“奖赏”的榴莲蛋糕，甜腻的味道和目前谈论的话题让她感受不到一丝快乐。
“行，那我明天给庄老师打个电话问下。”方馨一脸狐疑地看着翦墨，显然她并不相信翦墨口中的“并无安排”。
“我吃饱了。”翦墨放下手中的塑料叉子，手心有些刺痒，应该是过敏反应开始显现了，她得赶紧去吃药才行，“妈，剩下的我明天吃，我先去写作业了。”
既然方馨不相信她说的话，又何必问她呢，直接给老庄打个电话算了。
“你给我坐下。”翦墨刚想起身离开，便被方馨叫住。
“听我说两句话你就这么烦吗？我好心好意给你买了蛋糕，你也不好好吃，吊着脸给谁看呢。从小我就告诉你，吃东西要吃完不能剩下，你就是改不了这个坏习惯。”方馨的情绪有些失控，大声呵斥，“今天，你就得坐这儿给我吃，吃完再走。”
已经对方馨的情绪化麻木的翦墨木然坐下，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机械地吃着那块还剩下三分之二的榴莲蛋糕。
有时候，她希望自己像机器人一样没有味觉和痛感，每天只要执行方馨的命令就好，这样就不会感到被控制的压抑，也不会对方馨的理解有所期待，更不会一次次地失落与难过。
窒息。
无论是方馨对她的爱还是榴莲蛋糕的味道。
“欸，向芷凝？你不是今天晚上要上家教课嘛？”陈锋惊讶地看向来人。
“什么课？”向芷凝瞪大眼睛。
“你过来。”顾希城把向芷凝拖到一边。
“哥？”
“陈锋这次月考英语太差了，今天还被英语老师骂了，我晚上正好有空，帮他补补英语。你最近就不要跟他约王者了。”顾希城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
“哇，哥，你终于良心发现了。”向芷凝很是兴奋，“本来我还打算送他几本我的英语笔记呢。”
诶呦，他这个傻妹妹。顾希城叹气。
“我先走啦。你们好好加油。”向芷凝向陈锋挥挥手，快乐离场。
“城哥，快来救我。”陈锋操控着丝血的公孙离拼命地转着伞跑路，被还剩下半管血小鲁班紧追不舍。
“来了来了。”顾希城的李白耍着剑跑来救驾，把对面的小鲁班吓得赶紧开疾跑，顾希城几个技能混合输出，很快让小鲁班变成了观战状态。
“66666，城哥66666”陈锋的公孙离快乐地在泉水跑来跑去，绿色的血条冲刺到最大值。
有了顾希城的技术支持，这一局结束，陈锋上了星耀。
“城哥，再来一局？”陈锋意犹未尽，兴致勃勃。
“一会儿吧，我要点个外卖。”顾希城退出游戏。
“正好我也饿了。”陈锋凑过去，“我也来一份，城哥。”
“韩珊珊给我发邀请了，我们一会儿一起打一局？”陈锋讯问大佬的意见。
“韩珊珊？”顾希城压根就不想听到这个名字，“那还是算了，我怕掉星。”
“她才青铜，跟我们玩不了排位，待会儿一起打匹配？”陈锋提议。
“不玩。”顾希城表明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