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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待清晨第一缕金色照进问月居时,年峨霜总算清醒了。
他的额头光洁,眉心的雪纹晶片消失无踪。
他勉力睁眼,看见师父着急的面容:“徒儿,如何?可有不适?”
年峨霜查探一番之后回道:“师父,我无事。只是头脑有些混沌罢了。”
元逎的眼皮跳了跳,略微僵硬地朝他笑道:“那……记忆如何?最后看见的画面是?”
“这……我记忆模模糊糊的,但最后见着的画面,是在演武场。”说到这,年峨霜立即起身,面露郁色,“师父,鹤月派如何?可有危险?”
“鹤月派并无危险。”元逎有些小心翼翼,“那徒儿,你都记得些什么?”
金色阳光映向年峨霜的面容,让他本来苍白的面容多了几分生机。
年峨霜手指摁住太阳穴,但仍觉头脑隐隐作痛,他思索一番后答道:“鹤月派似乎是遭到什么魔头侵袭,只是具体发生的事情,我竟一件都不记得。”
元逎听得眼皮直跳:好家伙,宝贝徒儿真把他做的事忘得干干净净。不过还好徒儿心中自有一番推断,还省得编谎话糊弄他。得,顺着徒儿的话撒谎就是。
想到这,元逎开口:“不错,鹤月派的确遭遇魔头袭击。那魔头甚是可恶,竟将演武场内所有人拽入他的心魔幻境,连你都中了招。”
年峨霜相信了,皱眉询问:“然后呢?”
元逎:“那魔头的心魔幻境,可以吞噬现实世界。还好你将他击败,不然我们整个地界都会遭到浩劫。”
“我从未听说谁的心魔能影响现实世界。”年峨霜不信。
元逎听得抿唇:我原本也不信谁的心魔这么猛?但造出这种可怕心魔的“魔头”,不就是徒儿你吗?
但这事得瞒到底,否则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元逎装模作样地摸了把胡子,痛心疾首道:“那魔头诡计多端,也不知用的什么邪法,竟然让徒儿你的记忆出现错乱。”
“那魔头,是否已被我彻底诛杀?”
“啊这……”元逎有些犹豫,索性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那魔头应该是死了,但不知他会不会留有复活的后手。不过现下鹤月派是安全的,徒儿不必忧心。”
“是,师父。”
元逎擦了把额头冷汗,总算是把徒儿给糊弄过去了。
啊对,那件事还得给徒儿交代一下。
“近日我新收了一名女弟子,名曰简清悦。”元逎说,“你作为大师兄,待她好些。”
“是。”
鹤月派遭袭风波,随着年峨霜的现身,逐渐回归平静。
大家都将年师兄视为门派基石,定海神针。就算有天大的祸事来临,只要有年师兄坐镇,那必定能化险为夷。
不少人也听闻了魔头袭击的原委,更是对救人于水火的年峨霜心生敬仰。
一时间,称颂年峨霜的声音到处都是。
虽说魔头侵袭之事有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但另外一桩事情就很不美了——掌门竟破天荒收下一名亲传弟子。
是女的,据说还是当初寻来给年师兄暖床的。
听闻此事的外门弟子,各个气得把牙咬得嘎吱响:等了三年的内门弟子选拔,说没就没了。三年又三年,男子的青春也是很宝贵的。
再说那女的,分明就是个用来暖床的玩意儿,怎就得了掌门的青眼?
因为嫉恨,编排简清悦的恶言到处都是。
在演武场辛苦干活搬砖的外门弟子大陈,怒气冲冲道:“那个简清悦,定是将年峨霜伺候得舒服了,不然就她一元阶的修为,能被掌门收为亲传弟子?”
其他人却是半信半疑:“年仙君是神仙似的人儿,怎会迷恋此等凡女?你可别瞎说。”
大陈不忿:“我没瞎说!那日我去紫竹林里逮时星润那小子,分明听见那女的与年峨霜做丑事的声音。不只是我,其他人也听见了,不信你们问问去!”
有人回怼大陈:“时星润那小子死都死了,你可别借他的名头编排人。行了,干活吧啊,那么多破房子都着修呢。”
大陈还欲争论,却看见一角蓝白衣衫,衣衫上的神鹤引颈,活灵活现。
其他人却已然恭敬行礼:“见过年仙君。”
年峨霜看向大陈:“你随我来,我有别的话问你。”
大陈冷汗丛生,心想这也太他娘倒霉,原本是背后说坏话,却被正主听了去。现在可好,要是惹恼年峨霜,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二人来到一个僻静小院。
这本是外门弟子的居所,现下半个院子都没了,露出光秃秃的土墙,折断的树木横在小院正中,实在寒酸。
“不……不知仙君找我,是要问什么话?”
年峨霜温和道:“你不必惊慌,我所以问你些小事罢了。”
年峨霜越这么说,大陈越是感觉双股颤颤,两腿发软:“仙君,我……您别跟我这种小人一般见识,我……我……”
“你认得简清悦?”
“算……是吧。掌事带她来鹤月派后,起先都塞在杂役居所,我跟她打过几回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