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安乐乐举起手,从围观群众中挤了出来,带着明媚笑意嘲笑易吴说:“咦~好大的五指印,易吴你又被那家美人打了?”
“对诶,不会是上次那个粉红猪小妹下的手吧?那个特别凶,又自以为自己是大美女,手肿的跟个猪蹄子一样的猪小妹。”
“你!”
那个猪小妹,不就是在说她吗?谁的手像她肿的跟个猪蹄子一样。
“什么事,有事快说,老娘没时间和你这种种猪聊天。”
吹了吹自己肿如猪蹄的小手手,安乐乐不悦道。
猪蹄,我看你才是养猪场逃出来的臭种猪。
闻闻,身上居然有麝香味。123。不怕不孕不育啊?
对四周议论纷纷的来宾,易昊怕引起不必要的舆论,抱住安乐乐转身,悄声问:
“那个,你姐去什么地方了?”
“我姐?心情不好会出去看星空,你们酒会附近有什么比较空旷的地方吗?”
掐住时间,安乐乐突然发出小惊呼,揪住易昊的耳朵拉到嘴边:
“我姐说今天可能看见满天繁星,就是这个时间,本来我们还可惜,一起去看看?”
“行,走吧!”
手下意识握住安乐乐的手。/
易峰取下眼镜,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眼镜布,沧桑道:
“这两个孩子,唉!”
知心小秘书贴心劝道:“董事长,总裁和南博士能找到心仪之人,也算是姑奶奶保佑,你呐就不要惆怅了。”
戴上眼镜的易峰摇头,对朝他走过来的安父安母露出笑意,上前不见外道:
“安兄真是养了一对金花,大女儿温柔乖巧,在一些年轻人中也有一定地位,二女儿活泼可爱,与不少优秀人才在一起,真是令人羡慕。”
“哈哈!”安父听见这样的夸奖,脸上都笑出一朵不可描述的花。
安母倒是没有那么开心。幽幽子卿南怀瑾还行,可易昊那个孩子,那名声真是不敢苟同。
风流浪子,红颜知己便地,要是以后结婚,她的乐乐不就成了怨妇。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何况这小子本来就花,忧心啊!
“那个,渺渺我完全答应,可乐乐,昊昊那种性子,我们乐乐怕是受不了,要是以后闹得两家不快,对两个孩子也是一种伤害。”
安母本想隐语,可易昊的名声不能隐,这家伙太可怕了。
易峰也十分尴尬,自己儿子那德行,一般人还真受不了,加上上次秘书说安乐乐脾气暴躁,怒了,怕是两家都能翻了。
“对,易昊的个性有些燥,乐乐也是,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眼里揉不得沙子,如果发现了什么,那孩子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家昊昊虽然纨绔,但你放心,要是他敢对乐乐不好,我立即把他塞回娘胎去。”…。
易母走过来,听见这句话,喝下的酒哽在喉咙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是不是亲生儿子?
老易太狠了。
“你是你,我们信得过,可乐乐和易昊的关系,最好还是只做朋友比较好。”安母态度强硬,不愿自家白菜被一只猪给拱了,而且还是一只花猪。
她的女儿再不济,也没必要委屈自己,去讨好一只花猪。
“这,老安,你认为?”
见安母这边油盐不进,易峰转向安父,安父刚要开口,安母眼睛一瞪,怂了:
“封女士说的对,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们不愿意委屈女儿!”
“老安,你还真是……”万年不变的惧内。
易峰掩下鄙视的目光。123。对安父的态度表示失望,怎么能事事都让个女人说了算呢?
太没主见了。
看不过安父安母对自己儿子的嫌弃,宠爱儿子的易母拍上易峰的肩膀,语气不好道:
“好了,易峰,你儿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别人家女儿是个宝,你这话搞得像自己家儿子是根草一样。”
易峰没有回话,面色难看,低声埋怨:“我倒希望他是一根草,这样我就能斩草除根了。”
免得那么多天天嚷着怀孕的女人找上门,他好好一张脸。/
埋怨的话让易母不爽,大庭广众下,便掐住易峰的耳朵问:“斩草除根?有本事当年你别睡老娘,现在后悔了?晚了!再说你那么宝贵你侄子,你儿子你管过吗?”
“白露!放手!”
这里那么多人,还有看笑话的,她想干什么?
瞟见四处打量的目光,白露气冲冲的收了手,气愤一哼:“哼!”转身向几位熟人走去。
易峰抬头抱歉笑笑,斜眼就看见安父同样瞧不起的眼神,刚才还嘲笑他,他还不是一样。
在老婆面前,一样的怂。
“看什么?跟我走!”
听了易母的话,安母顿时感觉不舒服。幽幽子卿她什么意思?瞧不起她女儿?也不看看她儿子什么德行,瞧不起她女儿,正好,她还不想乐乐和易昊扯上什么关系!
“老婆,你别生气,乐乐有分寸。”
怂怂的安父从侍者托盘中拿起一杯果汁给安母,小心提议:“老婆,虽然乐乐不能嫁,但渺渺还是有希望的,加上这格琳薇尔原就是南家的,渺渺嫁过去,能够一辈子衣食无忧。”
“呸!”
安母毫不客气的泼了安父一脸饮料,脸红脖子粗的骂道:“就那种舅妈,渺渺过去一定受罪,衣食无忧这四个字,怕是想都别想。”
“但渺渺十五岁时不是答应我们,不继承家业,愿意帮乐乐巩固安氏地位吗?”
既然要去挑,那还不如直接选一个舒服,看起来靠得住的。
“那是你和她谈的,我没同意,乐乐也不知晓,何况那孩子才十五岁,说不定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你卖了,反正我不同意这件事,你看着办。”…。
安母霸气护女,推开安父,进入自己的交流圈。
安父无奈叹气,与对面的易峰一对视,互相理解道:
“母老虎不咬人,她们只会逼人。”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两个大男人立即凑在一起,以果汁代酒喝了许多,还发起了“酒疯”,哭的稀里哗啦的。
向对方抱怨:“你是不知道,我家那个母老虎,说了话不认账,让我真是无计可施。”
“你还算好的,我那个老婆,每次都是她提议,但计划出问题,死的就是我,刚才她还威胁我!”
“呜呜,兄弟,我们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呜呜,大哥,你说这些女人怎么越养越娇气啊!!”
……
“封乐。123。那是不是你家老安?怎么醉醺醺的?”
一个贵妇人用端酒的手指向倒在沙发上的两个“酒醉”男,安母透过对面的镜子看了一眼,双眉紧锁,眼中透着愤怒,脸上故作不认识道:
“怎么可能,我家那位不会喝酒,如果他敢喝酒,回去我一定打断他的腿,大不了残了,我还有两个乖女儿可以养老。”
“我好像听见我老婆说要打断我的腿……”安父头脑迷糊,但听力异常清晰。/
“哈哈,开什么玩笑?易峰要是让我丢脸,那回家我就让他丢皮,反正那家伙铜皮铁骨,刮削一层应该没关系。”
两人同时觉得脖子发凉,惊醒了他们,他们互相拿起杯子,乖乖地向自家老婆走去,道歉,卖乖。
天黑黑的,在绿树成荫的树林中,安瑜兮绕来绕去,爬上一座高高的山丘,躺在上面,望着无尽星空,心中那份慌乱也平静了。
那个闷骚到底涂了什么东西?为什么自己一靠近他,就会心烦意乱,甚至那颗心也跳了又跳。
她正在思考。幽幽子卿没有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坐在山丘上,单腿抬起,把手放在膝盖处问:“你真的很喜欢星空?”
“嗯?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安瑜兮惊恐之余,想象着南怀瑾是什么跟踪狂,否则怎么那么清楚她的来去?
默默的,她抓起一把泥土,想着要是南怀瑾对她出手,自己还可以用泥土做掩饰跑远一点。
“别紧张,知道宇宙中有多少颗星星吗?”
淡漠而使人安心的音线平静了安瑜兮不安的心,她说出了一个书面答案:“700万亿亿颗,肉眼可见大概三万多颗。”
“可它们都比不上最亮的那颗星。”南怀瑾眼里再次升上回忆,安瑜兮悄悄向左移动,和南怀瑾保持安全距离。
风一吹,一股薄荷味袭来,她不自在的咳嗽,转移话题说:
“最亮的星星是启明星,也就是金星,老师是在感慨当年有人救了你吗?”…。
“是,但那人好像不记得了。”
黑如黑曜石的双眸忽然直视安瑜兮,透着淡淡忧伤,搅得她心七上八下的,大脑瞬间混乱了。
靠!这骚气十足是想干什么?
“南老师,你,你离我远点,别,别让人误会我们。”
手脚并用,她缓缓向后退,南怀瑾没有动作。123。只是眼神越加幽怨了。
眉心一阵疼,她颤颤问:“南,南老师,我没有得罪你吧?”
“得罪了!就是得罪了!”
等等。/
感到奇怪,安瑜兮凑到他面门,闻了闻,嫌弃揪起鼻子。
沃天,好大的酒味。
竖起三根手指头,安瑜兮在南怀瑾面前摇了摇,问:
“南老师?南怀瑾?告诉我,这是几?我是谁?”
对面的南怀瑾看着她。幽幽子卿不回答问题。
突然,他压住她的双肩,棱角分明的脸慢慢凑近她,她的呼吸有些燥热,感染着南怀瑾,气氛一时间多了丝暧昧。
嘴唇缓缓要碰上时,另一个山丘上爆发出吼叫:“啊!易昊,你干什么?”
“乐乐!”
一瞬间,安瑜兮脑袋重启,绝情地推开南怀瑾,跳下了山丘向对面山丘跑去。
心里还念着:乐乐,千万不要出事!
被抛弃了,南怀瑾不再装醉,一时有些烦闷,跳下山丘跟着安瑜兮去了另一座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