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都没听到叶氏说话。”
“哎哟,你们没长眼啊,你看看天心的身上,都被打出血了,叶氏不生气才怪了。”
“哎哟喂,槐森婶子真是老糊涂,撵走能干的叶氏,让外人搬进去就算了,还打自己亲孙女,真是没得救了。”
“要我说,也是槐林婶子不要脸,算计叶氏。”
“别说叶氏了,我听说还算计尤铁花代夫服劳役,晏老四就不知道去哪个不要脸的女人屋里躲着了,如今结果尤铁花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晏老四人影都没看到。”
“这大苏氏还真是一如既往不要脸,难怪当年晏家老夫人见不得她了,要是我家娶了这样的媳妇,老娘一准让儿子休了她。”
“是啊,别说她了,就是她的孙子和孙女,也少沾边,免得被赖上了。”
“嗐,晏家族长了?这些主事的了?赶紧来教训一下这老虔婆,免得丢了我们上游村的脸。”
……
众人七嘴八舌,都在声讨大苏氏,明里暗里说叶楠的好。
叶楠不知道,自己人品什么时候有这么好了,这不大可能啊!
而且大苏氏平日里算计,都是暗地里,突然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知道了,叶楠也有些好奇。
晏天爱悄悄靠近叶楠,低声说道:“阿娘,是天修哥想到三奶奶迟早会算计我们,就早早在学堂说的这些传言,而且我还让三个伯娘放出消息,说秋收后,你的作坊要请人;刚出门的时候,我遇上二奶奶了和天雅姐,她们立刻就去招呼人前来看热闹了。”
原来啊!
她作坊请人,月钱高,村里的人都想占点便宜,哪敢说她一句不好啊
叶楠笑了,不愧是她的女儿。
“父老乡亲,你们说得没错,今日他们家祖孙五人搬到我家来,不但抢我家房间,还怂恿我祖母打我们,我们为了自保,用了六年的光阴,请了叶家镖师保护,就算你们告到衙门,我们也不怕。”
晏天爱到底聪明些,还对众人大致说了一下缘由,甚至为叶楠打人开脱,真是厉害啊!
天心武力值高涨,她不意外;可天爱知道善用人心了,这倒是让她惊喜不已。
如此虎崽崽,她还真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看来这次离家,她也算是小有收获啊!
叶楠心里的怒火一瞬间烟消云散,咳嗽一声,扮上慈母护崽崽的样子,咬牙瞪着大苏氏,“老不死的,你给我听着,我叶楠就算不是晏家媳妇,可我自己养大的女儿,那就是我的命根子,你胆敢再怂恿她们祖母,要把她们嫁给苍溪县张屠夫的傻儿子,我就要了你的命。”
“他娘的,太缺德了,难怪叶氏发怒了。”
“是啊,前面怂恿老九婆子撵走叶氏,叶氏都没生气,如今算计人家女儿,不生气才怪了。”
“可不是,泥人都有三分泥性了,何况人家叶氏这么能干。”
“人家一个女人,每天上山打猎采药,赚钱修了那么大的房子,结果还没住热乎了,就被撵出去,真是缺德。”
“这要是换我家,老娘烧了房子也不让。”
“你家那破房子,烧了也不心疼,人家那房子烧了就是银子啊!”
……
众人再度议论,好多人说着,就开始吵着大苏氏一家人吐口水,简直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晏槐林羞愧难当,愤恨转头,瞪着大苏氏,“我要休了你。”
“晏槐林,你说什么?”
大苏氏直呼三伯名字,尖叫一声,指着他,“老不死的,我乃苏家名门嫡女,嫁给你这个泥腿子,为你生儿育女,辛苦操持这个家三十五载,你有什么资格休了我?”
说着,指着叶楠,“贱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置喙老娘?老娘好歹也是皇亲国戚,会稀罕你那破房子啊?”
这话着实惊人,晏天爱都愣住了,拽着叶楠的手,都紧了一分,暴露出她的胆怯。
从古至今,民不与官斗,何况还是皇亲贵族。
大苏氏得意,指着叶楠,“贱人,要不是你挑唆两个女儿不孝顺自己祖母,我能带着孙子孙女去帮庶出的妹妹吗?”
哎哟,这嘴厉害啊!
不过眨眼间,她就将无理争辩出有理了。
“我们苏家嫡庶有别,我就算入住我庶妹家里,那也是她孝敬我,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大苏氏一连串质问,叶楠都没搭理她,就看着她上下唇翻飞,舌灿莲花的表演,还不忘问道:“还有吗?有的话,你继续,说完了,我再说。”
大苏氏冷哼一声,破口大骂,“好你个不要脸的贱货,老娘告诉你,今日你打了我这皇亲国戚,我一定要去衙门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