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彩仰头大笑不过三声，就狂喷出一口鲜血。
虽然灵泉能止血，可是她的心已经无法修复了，再加上情绪失控，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不会因为你的故事，原谅你，因为你杀了我叶家二十多口人。”
叶楠淡漠的说着，伸手拽着她手里的丝帕，轻声的威胁，“说吧，我二哥在那里，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也该为了你两个女儿的性命，别做无谓的挣扎。”
“他被我关在阿金山的老武崖了。”
云彩说着，幽幽地闭上双眼，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后，眼神迷离，已经在生死边缘挣扎了。
老武崖？
叶楠心里有些懊恼，她明明经过老武崖，却没发现……
算了，正事要紧。
虽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叶楠不敢太冒险，只道：“女人，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不然后果……”
“叶楠，保我两个女儿，我再跟你说点事。”
云彩突然打断叶楠的威胁，整个人都很迷离，连看叶楠的方向都不对了。
叶楠拿着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了，见她已经没有反应了，外加她也没想要杀冬雪和夏荷，便说道：“好啊，你说吧，只要价值抵得上你两个女儿的命，我一定保住她们。”
“放心吧，绝对值得起。”
云彩苦笑了，“想不到我这样的人，临死之际还能得逞所愿，足够了，叶楠，我谢谢你，真的。”
切！叶楠才不会因为她临死的感慨，忘却了她沾满鲜血的双手，冷哼一声，“省点力气吧，别还没说完有价值的东西，你就挂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这条命啊！”
“你还真是一个不讨喜的女人。”
云彩笑了，脑中浮现出这一世的光景，宛如走马灯一样，她喃喃着，“振鹏，对不起啊！连最后的约定奴家也没能守住，只希望来生，我们再续前缘。”
振鹏？难不成是金振鹏？
叶楠愣住了，脑中浮现出一些事来，回想起夏荷对她说的‘身世’，瞬间明白了过来。
真是可怜啊！
叶楠心下感到，替这个可恶又可悲的女人不值得，但更多是觉得可笑，忍不住问道：“女人，金振鹏可是这两孩子的父亲？”
“不是！”云彩摇头，微微垂首，好似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一般，低喃一句，“小心顾甄。”
顾甄？
叶楠瞬间惊愕，一双杏眸瞪大得好似铜铃一般，这……这怎么可能？
顾甄可是阉人，怎么生下那么孩子？
这完全违背了常理……
等等，如果他有办法掩饰自己的真身，区区伪太监有什么做不到的了。
这男人真是有本事啊！
不但连她都骗过去了，还将整个大庆的文武百官全都蒙在鼓里，就算传说中的晏家老爷子，都被他给戏耍了。
叶楠想通了，便笑道：“这么说顾甄就是雷鸣宫的宫主了。”
说着，叶楠还看向那边劳作的莫隐，明明相识，他却能做到一脸淡定，好似不认识一样，真是冷血。
不愧是当细作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