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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正如观文殿大学士所说,沧浪台之议最后并没有真正下定一个对错,也没有在文风之道上强行划定一个方向。众人乘兴而来,尽兴而去,无论从中生出多少想法,就都是各自的事了。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头等大事,便是校对台议论辩的录稿,预备刊登到《离骚》上去。

当日在沧浪台,国子学同汴京书院的部分结束后,又有来旁听的诸位学士也上台展开了辩论。这可和两院学子不是一个水平了,其中种种思辨,值得被记录下来,刊登到书刊上,供天下士子一同探讨。

《离骚》里负责挑选稿件的是书院的博士、直讲,校稿的工作倒是分摊给了院里的学生们。沈遥嫌麻烦,一开始便没有加入其中,但崔道蔚是中流砥柱,还是时时能听到些消息。

“这次台议的辩稿,是国子学登一部分,我们书院登一部分,”崔道蔚道,一面提笔在纸上批下记号,“原本是只想录前辈们的辩论的,但祭酒和院长讨论过后,还是决定把我们两个学院的部分也一起刊登上去。”

她们正并排坐在书桌前,对着窗外一片朗朗的正午日光。四周寂寂,寝区这片连串门闲聊的声响都没有了。

沈遥伏在案上,也对着一张纸写写画画,闻言差点跳起来:“怎么我们的也录?都有那些泰斗大家的了,我们放上去当砖?”

“当砖就当砖,泰斗大家不也一样从砖过来的,”崔道蔚浑不在意道,“院长说,纵使多有欠缺,也仍值得留存下来,只要能让那些未到场之人看到后,能有一点启发,便足够了。”

“好罢,院长最大,院长说了算。”沈遥摇头晃脑地叹一口气,又趴回去。

“还没说完呢,”崔道蔚道,眼睛仍粘在纸上,“阿遥,你写一份我们那组的论辩过程罢?完了给魏元娘,她一起递到国子学去。”

原来国子学负责刊登的是砖头部分。沈遥乐了片刻,认命地收起案上的纸张放到一旁。哎,又是她做这种活,谁叫她记性好呢?可能这就是能者多劳罢。

崔道蔚余光瞟到她动作,终于舍得把目光从纸上挪开:“嗯?你刚在写什么……《蜉蝣记》?”

她夸张地往外一望:“今天日头打哪边出?”

“少来,”沈遥哼哼道,“《蜉蝣记》没了,被万恶的崔五娘用砖头压没了。”

“砖头要有,《蜉蝣记》也要有,”崔道蔚道,推开身前的纸,抻了个懒腰,“不过现在是午睡时间了,下午再说。”

哐地一声,俞九郎猛地推开门,脚步蹬得震天响,气势汹汹地冲到桌前,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笔砚书卷全在桌上摔过一次。晏书迟听得肉疼,终于转过身来,看向书斋里的第二个人。

“俞兄,这是怎么了?”

俞九郎抱臂坐在桌前,脸黑得像锅底,桌上乱七八糟地全是纸。他哼了一声,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祭酒叫我们校学院的稿。”

晏书迟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

校什么稿,自然也就刊什么稿。原本听说《国风》要刊那些前辈们的辩词,谁想今天收假回来,就变成了学院的稿。

俞九郎嗤道:“当然是因为汴京书院那群人要做前辈的部分。”

晏书迟懂了,《国风》临时改方向,当然是祭酒的意思,也许是谦和相让之意,只是没考虑到学里众人的情绪——对上《离骚》时可没几个人愿意让。

他略一思索,便笑起来:“无事,俞兄,校学院的稿,未必就不能刊前辈的词了。”

俞九郎闻言,眼睛一亮,马上靠了过来。

“你跟祭酒说,书看半截,更能吸引人去看另一半,是也不是?”

俞九郎愣了一愣,终于反应过来,猛地一拍手:“妙啊!”

他风风火火地站起来,就想往外跑,倒还记得问一句:“晏兄,你来不来?”

“不了,”晏书迟气定神闲地说,“祭酒面前也不必提我的名字。”

“我不提,祭酒便不知道是你了?”俞九郎笑道,脚步匆匆地出去了。

晏书迟看他出门,笑着摇摇头,正想转身,视线却落到俞九郎桌上那一沓乱七八糟的纸上。这人发了一通脾气,竟还很克制了,愣是没叫半星墨汁溅到纸上去。

他随手规整了一下,才又坐回案前,面朝着自己桌上笔墨齐备、干净整洁——但只有几行字的白纸,面色又垮下来,认命地拿起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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